第1章、游艇
林煜一愣，刚好杨凡走近：“高总, 能否跟你谈一下晴光公司的事？”
高强笑笑：“这件事不好有外人时讲, 还是找机会我们单独谈吧。”
杨凡看了林煜一眼, 对高强说：“不需要很长时间。项目早晚要谈，不如现在就谈。悦幕的项目, 除了控制权, 万家想要什么回报，都可以商量。”
高强意外他这么直截了当，倒也不反感, 说：“我们想要的是这个项目50%的股份，或者悦幕50%的股份, 二者得一即可。”
杨凡说：“高总忽略了，还有第三个，就是晴光的并购。”
高强不悦：“那件事是单独项目, 就不要跟悦慕的项目混为一谈了。”
杨凡说：“何必另外再占用高总的时间？”
高强警觉：“你想要胁我？晴光由悦幕代理不假，但是, 这到底是齐晴的公司, 我不相信, 她会同意你把它卖给别的公司！”
杨凡不慌不忙地说：“当然, 就冲着万家是这个市场上最大的金主，如果能卖给万家网络自然是最理想, 因为可以卖个好价钱嘛。现在，晴光公司已成功注册，也签了包括齐晴在内几位高热度演员的代理约, 投资了一部电视剧、一部网剧，都在完结阶段不日就要上线播出。真可谓开门红，业务蒸蒸日上，商业价值不可估量，正是出售的好时候。”
高强本来就希望他把晴光做大估值再收购，听了这话倒不意外，还是警觉地问了句：“现在估值能到多少？”
杨凡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说：“五十亿。”
林煜睁大眼睛看向他，也被这位老搭档狮子大开口吓到了。
高强差点发怒，压低声音叫道：“你疯了！”
杨凡说：“去年，有一家同类公司做价150亿成功出售，所以，这个估值有先例可循，怎么就疯狂了？”
高强气道：“那家是一个成立五年的公司，市场上有多部成功的影视作品，而你晴光才成立不到一个月、一部作品都没出来、在市场上毫无存在感的小制作室，你也敢报这个价？真当万家公司监管和投资人都是草包！”
杨凡说：“市场在往上走，资本价值肯定是水涨船高。虽然现在晴光还没有作品问市，但三个月内它可以贡献出两部IP作品有望成为爆款，届时融资提案就可以写进去。”
高强冷笑：“《上海故事》虽然呼声高，但题材敏感，并且三个月内它才刚播出，到公司决定是否投资时，它都不可能播完，数据都出不来，怎么可能助推估值？另一部呢？这部至少拍完了，另一部在哪里？最快得什么时候上架？没有数据说爆款，毫无说服力。”
杨凡看了林煜一眼：“你认为什么才算有说服力？我自有分寸。”
高强半真半假地看着林煜说：“我很欣赏你的态度。今晚都留下吧，咱们好好讨论讨论，万家还是有可能两方面都参与进来。”
林煜看了看杨凡，又看了看高强，问：“两位老板谈交易，需要我在场吗？”
高强笑着说：“这船今天不会返港，所有人都会留下来，你想回去，只能游回去了。夜还长，咱们喝个痛快。”一边高兴地去拿酒。
林煜看向杨凡。
杨凡转开看向别处：“我也是刚知道。”不过，他并不反感，呆在这里也好过回去那个家里。
林煜无聊地看向里面高谈阔论的众人：“他们呢？就这么谈一晚上不烦吗？”
杨凡说：“他们在哪里都是无聊。”
林煜问：“晴光是齐晴的公司？进展神速啊。”这么快就作价五十亿，不是亲耳听到，他万难相信。
杨凡说：“故意做高，是想刺激万家下定决定投资到悦幕的项目。”
林煜说：“我明白。”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反感，甚至想反对。
好吧，如果杨凡这样做，总有他的道理。
他抬头看着远方，估摸着这大概是北京的方向，闷闷地说：“我想回家。”
杨凡看了他一眼：“你知道高强为什么要留你下来吧？”
林煜无聊地说：“不是一船人都得留下来吗？”
杨凡说：“一船人都是借口，他只为了你。”
林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杨凡平静地问：“你不会一直毫无察觉吧？”
林煜说：“如果你这样认为，这次来之前，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杨凡说：“上一次我就提醒过你，你是成年人，不需要我一说再说吧？”
林煜忽然一笑，尖锐地问：“你希望我怎么做？舍身取利、帮你跟他达成协议吗？”
杨凡平静地说：“你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从来没想过靠你被潜来做交易。”
林煜心里好受一点，关心地问：“如果他最终决定不投资，你想过其它办法吗？”
杨凡坦承：“方法有，但是需要时间。而我，多一天都不想。”
他的语气焦躁、冲动，与平时冷静自若的气度，仿若两人。
是什么导致他这样的变化？林煜突然想到魏辛：难道是魏辛在逼迫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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