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皱眉,叹气:“琢玉……”
谢荀抬手在耳廓后摸了一下,啧道:“不以术法窃财、行.淫、为恶,不以武力恃强凌弱。大哥,你别念叨了,这家规我从小到大抄了几千上万遍,倒着都会背。”
妙芜掰了半个包子放在空碗里,弯腰拿给小黄狗吃,伏在桌下闷闷道:“虽则用幻术吓人是不太对,但我实在不喜欢那位霍公子对周菱欲拒还迎的姿态,想起来便忍不住想吓唬吓唬他。”
再则,若真叫他缠上来,捅破三人身份,他们后续便难以行事了。
谢荀抬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把,跟摸小狗似的。
“我觉得你今日之举,没有什么问题。起来,坐好。”
妙芜便直起腰身,重新坐好。
谢谨看了看谢荀,又看了看妙芜,半晌,忽然摇头失笑:“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同仇敌忾了?”
谢荀:“一致对外的时候。”
谢谨道:“我是‘外’?”
语音里似乎透着一丝不满。
妙芜赶紧道:“哪里哪里,那位霍公子才是‘外’。”
今日这场闹剧过后,三人听闻那霍潜终究是叫武僧请到寺外,只是未曾离去,依旧每日都来山门前盘桓,请求见怀慈大师一面。
妙芜三人又在寺中住了两日,这两日间他们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一直到了第三日,半夜蹲守殷无晦的谢谨用风信符传回消息:殷无晦与洛子桑夜半外出,似与人有约。
蹲守怀慈和尚的妙芜和谢荀一收到消息,便见怀慈从榻上起来,穿上僧鞋,披上袈裟,推门而出。看他所行方向,似乎是后山塔林。
二人悄悄跟上。
从僧房到后山塔林的道路偏僻难行,这怀慈并未明灯执杖,黑暗中难辨道路,因此行得极慢。如此过了快两炷香时间,才到达后山塔林。
那塔林中早有二人在此相候。
殷无晦站在一座石塔下方,仰首而望,听闻身后脚步虚浮,心中便知来人不是那些训练有素的武僧,当是那位体弱多病的怀慈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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