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谢谨听说谢荀默认了此事,便真以为打伤自家妹妹的是谢荀。
妹妹有错,他身为兄长自会教导,但是谢荀对妹妹“动手”,便是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谢谨长剑点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还请七弟赐教!”
谢荀摸了摸鼻子,翻出抄手游廊,走到一株碧桃花树下,指尖凝出一道风漩,折了一截碧桃花枝在手,将指尖剑气灌入手中花枝。
他一抖花枝,横于胸前,朝谢谨微微颔首。
“大哥,我不用三思与你对剑,不是瞧你不起,只是怕胜之不武。”
谢谨默然无言,垂首望着巨阔的剑身,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蓦然发动了攻击。
院中一时剑风涌动,碧桃花瓣漫空旋飞。
谢荀的桃枝贴着谢谨的剑身滑下,枝端直指谢谨手腕。
谢谨把剑向下一压,倏而抬起,弹开轻巧的桃枝。
“你可知阿芜为何要那天蛛的蛛丝?”
谢荀接了谢谨一剑,旋身飞上院墙,扬声问:“为何?”
谢谨挥剑斩向院墙。
“阿芜自从听闻天蛛蛛丝比谢家天蚕丝更坚韧数倍之后,便一直想搜寻天蛛蛛丝为和我父亲各绣一件护身锦衣。”
轰隆——
尘烟漫起,半边院墙似豆腐渣子般倾倒。
……
等到妙芜闻讯赶至,这片院子已经被两个败家货拆得差不多了。
“住手啊!你们俩个快住手!”
妙芜站在抄手游廊里大声喊,可惜院中二人身影轻盈如燕鸟,动作迅疾如风,犹自打得难解难分,如痴如醉。
南边一整面院墙都倒了,院子里的紫藤花架子东倒西歪地倒了一地,碧桃树下的石桌虽然暂时幸免于难,但是……
轰——
谢谨忽然一剑斩在桌上,那大理石桌子便从中间裂开,分作两半朝两边倒了下去。
妙芜双眉一跳,单手捂着小腹,只觉腹痛心更痛。
这俩货……到底是什么败家玩意啊?打个架能拆家!
她转头对宝翠说:“快,你快去,给我找面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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