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谢府上下都在准备上元节的花灯宴,妙芜每日的行程都被三娘子排得满满的。早上到祠堂抄写家规,下午跟着三娘子练习御符之术,晚上还要和小丫鬟们一起准备花灯宴所需的事物和许愿灯。
这么一整天连轴转下来,等到了晚上,妙芜身子一沾床便只想睡觉,根本提不起半分精力去盘问系统。
忽忽几日过去,这日晨间妙芜刚刚醒来便觉小腹坠涨,疼痛难忍,掀开被褥一瞧才发现是月事来了。
雀枝进到屋内,打起纱帐欲唤妙芜起床梳洗,却发现她斜倚在床上,手捂小腹,面色煞白,一头一脸的细汗。
问明原因后,她便赶紧着人伺候妙芜梳洗了一番,又招过宝翠来问,得知九姑娘这两年在南疆,若逢月事便常痛到卧床难起,只是像今次这般严重,倒真是头一回。
雀枝赶紧秉明三娘子,请了大夫来看。大夫把过脉后,又问过妙芜近日饮食起居,最后断定,可能是由于几天前淋了大雨,寒气侵体,才会使得疼痛加剧。
大夫给妙芜开了暖宫补气血的药,又嘱咐近日不可再受寒,一通忙乱过后,妙芜便似个怀胎十月的妇人般抱着汤婆子躺在床上,竟是疼得什么也做不成了。
因此只好发派宝翠去和监督她抄家规的小弟子告假。
说来也是因病得福,前几日忙得脚不沾地,今日因这月事之痛,居然也能暂且歇上一歇了。
妙芜喝过红糖水,吃了药,在床上躺了会,渐觉腹痛稍减,便打起精神将前几日盘旋在心头的疑问翻出来询问系统。
“我这几日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那谢荀被打成叛徒后还冒死回到谢家,只为问原主一句‘她在哪里’,这个‘她’是谁?”
系统无奈道:“宿主,我只有载入剧情碎片的权限,并没有探知详细剧情的权限呀。”
妙芜忽略系统的抱怨,继续道:“原主那时横死在谢家,在场还有那么多谢家子弟,若有人要杀她,怎么一个护着她的人都没有呢?”
系统很绝望:“宿主,我只是个积分系统啊!探案推理这种事情我干不来啊!”
妙芜忽地从床上爬起来,悚然道:“除非杀她的就是谢家人!”
没错,而且杀她之人份位应该不会很高。因为若是尊长,剑阵内的弟子必会向此人行礼,可她当时并没有听见什么。
妙芜想着额上就冒出些冷汗来。
原主小时候造过的孽可太多了,得罪过的人更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但是谢家人,恨到欲除她而后快的,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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