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芜便回转头去找三娘子要手令,岂料三娘子竟不在。她身边的管事娘子说,三娘子带人修补府上的护法大阵去了。
妙芜只好自己去寻三娘子。谁知谢家法阵每个阵眼都设置得极为隐蔽,三娘子又只带了谢家心腹子弟前去加固法阵,一时便换一个地儿。便是谢家家主,也未必清楚三娘子人在哪里。
妙芜带着宝翠几乎把整个谢府绕了一圈,走得又累又渴,愣是没找着人。
途经一片假山,忽然听到上头有人喊她:“阿芜——”
抬头看,只见假山后的小丘上建了一个小凉亭,凉亭中有个坐轮椅的中年男子朝她招了招手。
男子面白无须,一身素色衣袍,气质温润,言语可亲。妙芜在谢家待了几日,竟没见过。
不过,坐轮椅的,还喊她小名儿……
莫非,这位便是她那个人称“谢玉郎”的三叔,三娘子的丈夫?
妙芜刚想抬腿,忽见亭中又走出一人来,正是谢荀。
谢荀今日穿了一身青色的广袖道袍,乌发半束,于高处临风而立,宛如一株青松,迎风飒飒。
他朝谢三爷做了一揖,恭谨道:“三叔既叫小堂妹作陪,琢玉这便退下了。”
谢三爷笑道:“不妨不妨。阿芜既来了,接下来这一场,便由阿芜来替我吧。”
言罢朝妙芜催促道:“阿芜,快来。”
8、不认输的兄长 ...
妙芜之前打死都没想到,有生之年,她居然能与谢荀同坐一桌,紧张又严肃,惊险又刺激地……嗯,斗蛐蛐儿。
她这位三叔,前些日子去了外地,就为了搜罗几只品种上佳的蛐蛐。回姑苏后,听闻谢荀在家养伤,便忙不迭地喊了人过来帮忙掌眼。期间玩兴大发,遂与谢荀各挑一只蛐蛐相斗,结果自然是惨败。
谢三爷不信邪,再来,又败。
又来,又败。
正巧妙芜从亭下路过,谢三爷心思一转,决定叫她来给自己转转运。
毕竟嘛,他身为长辈,接连输给谢荀实在有点丢脸。但妙芜输给谢荀那就没什么了。
而且他也有意借此机会缓和兄妹俩的关系。
在没斗过蛐蛐之前,妙芜还不太理解看两只虫子打架有什么好玩的。亲身上场了,才体验到身在其中的紧张。
她紧紧盯住斗盆当中的两只蛐蛐,平生头一次觉得,果然独眼的是比两只眼的吃亏。
系统的声音冷不丁在脑海里响起。
“宿主,你看到那只长腿蛐蛐儿身上的厄气没有?”
妙芜一时忘了掩藏,竟脱口而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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