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爆发
胡不弃沉默半晌，忽然轻笑出声：“好，好，好得很！你喜欢我，你喜欢胡不弃？”
“是。”
胡不弃冷笑：“你知道我是谁么？”
一声轻微刺啦声响，易容面具被撕下。紧接着，徐尽欢的手被他牵起来，贴在他光滑的侧脸，指尖抚过熟悉眉眼。
“没有什么胡不弃。您的如意郎君，根本就不存在。”
“让您失望了，师父。”
听到司意的声音，徐尽欢内心一直紧绷的一根弦，终于是松开了。坐起身来，轻轻冷笑：“是你。”
司意捏住徐尽欢手腕，冰冷质问：“师父，您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
不知怎么，这一刻，徐尽欢心里竟有些大仇得报的快丨感，淡淡答：“这世上又不止你一个有情人。离了你，我便活不下去了么？”
“为什么？”司意攥紧徐尽欢的手，“给我个理由。您讨厌我，远离我，总得有个理由。”
徐尽欢问：“你想知道为什么？”
司意答：“我想知道为什么。”
“带我去个地方。”
“哪里？”
“无妄山。”
去无妄山见地仙不需要神力，只要够虔诚就行。他想找离忧问个清楚，让他回复司意的记忆。如果替身是他的宿命，那么这一切终将有个尽头。
司意也没有多问，给徐尽欢穿上厚厚的冬服，裹上狐裘，将他包得严严实实，带着他奔向无妄山。
徐尽欢被包得几乎喘不过气，落地站稳摸索到台阶，将狐裘和外袍掀掉，丢在脚下雪地。
“师父别闹，天气这么冷，不穿会冻坏的！”司意捡起衣衫往他身上披。
徐尽欢嫌衣服太重浪费体力，挡开他的手，沿着台阶向上：“我不冷。”
“师父，您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司意跟在徐尽欢身后问。
“见一位故人。”
司意看了眼没有尽头的台阶，蹙眉：“要不让徒儿御剑送您上去？”
徐尽欢喘口气，摇头：“没用的，只能走。”
司意终于是反应过来：“师父，您不会是想见地仙吧？”
徐尽欢不回答，体力不支脚下踉跄，一滑就要滚下台阶去。
司意扶住他下坠的身子，不由分说用狐裘包裹。
徐尽欢没有成功见到离优，自然是不想离开，挣扎道：“放开我！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让我上去！”
“师父，地仙都是世人传说，作不得真的。”司意知道徐尽欢曾是天神，怕他再度被天界收了回去，心下慌乱，将他抱起来就往回走。
徐尽欢大喊：“离忧，你听得到对不对？我有话问你！”
司意抱起他御剑而起，轻声道：“师父，我们回去。”
徐尽欢修为已恢复不少，一掌击开司意，轻飘飘落在台阶，朗声道：“凡人于你们而言，皆是蝼蚁。可是蝼蚁也有心，不是你们娱乐消遣的工具！你们既然敢做，为何不敢当，现身出来与我说个清楚！”
司意随之下落，扶住徐尽欢肩膀：“师父。”
徐尽欢推开司意，言辞激烈：“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为什么痛苦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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