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没拿奖而会喝多了在酒后一个人哭的人，也是他；
那个情绪化，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别扭的，还是他；
而眼前这个坚定不移地诉说自己原则的人，更是他。
“我们……”蒋寒城顿了顿，“我以为你多少也喜欢我。”
李言北道：“对。喜欢。但是那不同。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他淡淡道，“我不想找圈外人。”
“原因？”
“你能接受你的爱人经常和不同的男人女人接吻乃至于表演上床吗？”
蒋寒城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简单粗暴得几乎叫人措手不及。
就像此时厨房的敞亮灯光下，两人的影子无所遁形一样。
而影子，是人这一生永远无法逃离的黑暗。
“这就是我所处的环境，以前如此，现在如此，未来更是如此。”李言北道，“我十八岁成年后，吻过的陌生人，已经记不清了。不懂的人，永远无法理解这样的行为。”
“所以你说，人这辈子太短，要和懂自己的人在一起。”
“对。至少我不用对他解释我的工作。”李言北任他抱着，没有反抗，甚至有些迷恋这种阳刚有力的拥抱，可是口中仍然道，“我不清楚你是否渴望过你的另一伴。对我来说，对方要理解我，包容我，甚至是无条件的支持我的工作。”
顿了顿，李言北深呼吸道：“而且，我不想谈明知道会无疾而终的恋爱。我的精力和时间都有限。虽然一次就遇到一辈子的人，概率还是太小，但我愿意等待和期待。”
“所以你没有恋爱过，只喜欢韩丞？”
“对。”李言北果断道，“好了，我得睡了。”
他感觉自己可能快禁不住要哭出来，不能这么丢人……
得赶紧跑。
“我亲吻你，你没有感觉吗？”
蒋寒城的每个问题都让李言北想逃避。
李言北决定做个彻底的坏人，他拍拍蒋寒城的手臂：“你暴露了你都没有接过吻的事实。”
“是吗？那接吻应该是怎么样的？”
李言北沉默了。
许久才道：“你应该去找一个互相深爱的人，尝试一下。”
“你是如何跟人接吻的？”
“那是演戏。不是真的。”李言北一字一句地道。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中，蒋寒城几乎要将怀里的人溶于自己的骨血之中。
许久，蒋寒城才慢慢地道：“不能跟我演吗？”
“不能。”李言北道，“片酬都没谈，怎么演？”他故作自若地笑了一声，又推推他，“好了，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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