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北一边疼得冷汗频出,一边回忆,应该是晚饭吃少了,后头喝了酒的缘故。
果然酒不是好东西。
但他有阵子没犯,药也没有,熬了半小时,人在床上弓成一只虾米,勉强扶着床落地,也是咬紧牙关,太阳穴都在抽筋。
实在是无法,他随手拿了一件薄风衣外套裹在身上,拿着手机扶门出去。
也不知道是他动静太大还是怎么回事,他下楼梯的时候,二楼的灯全开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
李言北后背顶着墙,有气无力地低声求救:“陈助?蒋先生?帮个忙……”
蒋寒城大步上来,忙试图将人扶起来,但见他靠着墙,灯光下,脸色苍白、满头薄汗:“你怎么了?”
“胃不行了,胃痉挛……额……呼……”几个深呼吸,李言北才将话说完,“这儿,哪有医院?不行……不行……得去打针。”
蒋寒城当机立断将人架起来,往三楼走。
“不行,得去医院。”李言北忙咬牙切齿地道。
“我叫医生来。”说完便一用力,半搂半抱地将人往上带,看他脚步虚浮,索性一弯腰,将人拦腰抱起来。
李言北疼得不知东南西北,自然也没注意到,一只手压在胃上,试图冷静地不断深呼吸。
可是每一次吸进去的气都让胃更疼了,他恍恍惚惚地觉得眼前灯光闪烁得太晃眼,面颊下意识地往面前黑色的衣服上蹭了蹭。
蒋寒城却很清醒,非但清醒,感知更为清晰。
在李言北蹭自己胸膛的时候,他想到了多年前家里母亲养过的一只孟买猫……
皮毛光亮,漂亮异常,又傲慢又温柔……
他不禁低头多看了一眼这个此刻被疼痛侵袭的年轻人。
☆、006
等将人送到床上,蒋寒城便见他立刻曲起膝,肢体无限扭曲向自己的胃。
这模样,像极了尚且在母体子宫的胎儿,正是如此蜷缩的模样。
蒋寒城匆匆一瞥,便道:“你忍一下,我联系医生。”
说完,他大步下去拿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上三楼,迎面看到陈铎上来,挂断电话便道:“他犯胃病,我联系了陈医生。”顿了顿,“你去守着?”
陈铎沉思几秒,立刻扭头往楼下走,“这样啊,那我去喊香琴姐,可能需要喝点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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