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站立于水泥地上,四周什么都没有,一望无际的远方也只是水泥地的衍生。
抬脚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走了十几米过后心血来潮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
被我的脚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个血色脚印。
鲜血很亮,刺痛我的眼睛。
这时我才发现本应该没有任何植物生长的水泥地长出了几颗小草。
小草短短的,我盯着看了它一会儿,发现它在这几分钟里长高了。
我懒得思考这是哪里,只舒了口气,躺在了水泥地上,看着上方蔚蓝色的天。
没有人打扰的感觉还真好。
只是这样想着,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我撑起手臂坐了起来,看向眼前的男人。
男人很高,穿着一身黑,外面套了个黑色的斗篷,斗篷的帽檐遮住了眼睛,只露出好看的唇和线条优美的下巴,露出来的手被绷带绑了起来。
我看到男人的嘴角轻轻勾了起来,很好看,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歪了歪头,笑了起来,开口没有任何的不确定,“以为!”
“嗯。”
以为应了一声。
他的声线清清冷冷的,口吻很淡。
我朝他拍了拍我旁边的水泥地,示意他坐下。
我们两个就走在水泥地上,也不说话,气氛却也不尴尬。
远处传来父亲的声音,他敲着卧室门,“周晨,该醒了。”接着我就被一股吸力吸了出去。
立刻睁开眼睛,我起身开了门。
“今天带你去检查身体。“父亲说。
我不解:“我的身体很好。”
“只是体检。”
“以前都没有的。”
“现在有了。”说完,父亲就催着我去换衣服。
我感到疑惑,抿了抿唇还是换了衣服跟父亲一起出去。
坐着客车去了省城。
那是一家很大的医院,父亲带着我在门外等着。我试图想看一下上方的牌子上写着什么科室,父亲就把我带了进去。
医生问了些问题又给我用诊断器材看了一下,就给我开药了。
走出去的时候我停下了步伐看着前方的父亲,父亲疑惑的转头看我,我对他扯扯嘴角,冷静的说:“体检怎么会开药。”
我侧头看向标明科室的牌子,笑了出声:“哦精神卫生科心理门诊啊。”
脑子里好像有哪根弦段了,抑制不住的难过涌上心头,看着父亲走向我,手中还拿着刚刚拿到的药,我猛地就把药给摔了。
行人都看向我,停顿了半刻继续走着。
父亲抱住我,不断拍着我的后背,企图给我顺气。
我没理他,推开了他一个人往前走着。
没有任何目的地的走着,街上都是车,我不管不顾,只知道往前走,直走,离开这里。
也不知道我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父亲一直跟在我的身后,看我停了下来给我递了杯矿泉水。
我接过喝下,便陷入昏迷。
5.
我又入梦了。
抬头环顾四周,一切和我昨天来到的一模一样,只是以为不见了,心空了一片,我慌了。
我方向感不好,特别是在这种没有任何标志物的地方,万幸还有那些血脚印标记着我来时的路。
天空传来鹰的声音,一声一声划破天空。
我停下了步伐,前方是一片迷雾。
正当我茫然之际,凭空出现的以为背对着我,我跑向他,张开手抱住他的腰。
“没事了。”
他低声安慰。
随后他的手落在我的头顶,安慰般拍了拍我的头。
我更加用力的抱紧他。
天空上的鹰在此时冲向我们,以为抱起我躲过,我收到惊吓,尖叫起来。
满身的汗臭味,我环顾四周,这是我的房间。
父亲听到尖叫声忙跑进我的房间。
“你往矿泉水里放了安眠药?”我看向他,一字一顿的说着。
父亲很疲惫,白发代替了黑发,他叹了口气。
没有回答,但这样的反应已经很明显了,我低下头不再看他,“给我药吧。”
“好!”他的声音透露出狂喜。
事实上,我自己也清楚我真的有精神病,只是我疯的时候大脑冷静不下来也就是精神病人不正常的时候。但我并不是每时每刻都歇斯底里,就像现在。
我乖巧的吃完了药,盖好被子就想去睡觉,继续入梦见到以为。
只是之前我睡的太久了,现在清醒极,索性拿起手机玩了起来。
我对游戏没有热情和兴趣,手机上也只有几个聊天软件。
手指在手机上划了几下,无趣的很。
目光瞟向书桌,把手机放了回去,取来纸和笔打算画以为。
我的画画技术并不好,可我想画出最写真的以为,因此画一会儿擦一会儿,二十五分钟过去了,纸上只有笔擦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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