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为嫖而生 为爱而死

上一章 【文学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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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剑按照张大人的命令亲自带领青天军护送张公子回到张府,张大人念何之剑与他的兄弟辛苦,吩咐仆人拿出一万两银子赏赐给何之剑,让他带兄弟们去喝一顿老酒。何之剑连连推迟,声称夕阳公主有令,如谁人胆敢贪污一分银两,即刻脑袋落地。张大人不敢强制塞给何之剑,便对何之剑说改天请他喝老酒。何之剑连连点头便带领青天军回青天府去了。

张公子昏迷两天两夜不醒人,张大人夫妇为此操碎了心,没有胃口吃饭,没有心思睡觉,时时刻刻陪伴在儿子的身旁,一心盼望儿子醒过来。夫人刘氏为了儿子醒过来,尽做一些不相干而又没用的事,她每三个小时到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烧香祈福,求列祖列宗保佑儿子平安;而张大人静坐在儿子的床沿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儿子那副死人一般的脸庞看。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夫人去寺庙烧香回来后说过的那句话,张府三年之内必有一场血光之灾,那时文长青还在人世,夫人极力反对儿子与文长青媾和才说的这句话。顿时,张大人在心灵深处反反复复询问自己,莫非夫人所说的香点文化是真的,我从不相信算命先生所说的话,不过我也从未留意所谓的香点文化,香点文化属于玄学,世上最奥妙的知识莫过于玄学。想到这时,刚好看到夫人走进来,张大人急忙站起来问夫人说:“夫人,你会看香点文化?”夫人瞟了张大人一眼,忧伤的说:“如今会不会看香点文化有什么用,儿子未醒,生死不知。”

“貌似之前你有跟我说过你年幼的时候,你父亲教你如何看香点文化,我是从不相信算命先生说的话,不过我相信玄学。”张大人解释说。

“香点文化与玄学有什么关系?”夫人不耐烦问道。

“香点文化是玄学的冰山一角。”张大人回答说。

“既然你相信玄学,你怎么不去学一学?”夫人又问道。

“玄学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会的,你真蠢。”张大人不肖一顾回答说。

“你才蠢,连香点都不会看,还敢说我蠢。”夫人反骂道。

“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今天说这个是想请你再去寺庙烧香看看,请寺庙长老指点。”张大人用吩咐的语气对夫人说。

“我正想着要去寺庙烧香看看香点有没有转变。”夫人说完就转身走出去了。

张大人静静地看着夫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方才转身走回儿子的床沿边坐下。不多时,仆人跑进来禀报说东城主登府拜访。张大人闻言便吩咐仆人带东城主到客厅拜茶,他稍后就到。他要在客厅接待东城主,在儿子的房间接待客人不光彩。仆人得令便转身迎接东城主去了。

仆人按照张大人的安排,迎接东城主到客厅后立刻上茶。张大人先去洗了一把脸,想洗去满脸的忧伤,方才来到客厅会见东城主。

东城主席安乐看见张大人走过来,急忙站起来有礼问道:“张大人,张公子好些了么?”席安乐说完就提着带过来的礼物走到张大人的面前递给张大人。张大人并没有伸手接过礼物,反问道:“这是?”席安乐回答说:“这是一点小礼物。”张大人伸手接过小礼物后说:“你真是太客气了。”

“你我同朝称臣,为儋耳国效力,客气的人是你,不是我。”席安乐勉强笑着说。

张大人点了点头,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回话,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席安乐有意避开张大人的目光,接着说:“我听闻张公子昏迷不醒,特意过来看望,另外我有一事想请教张大人。”

“小儿目前还未醒人,已经两天两夜水米不进,九龙城所有郎中都束手无策,估计结果不好。”张大人十分伤感的摇了摇头说。

“年轻人爱意气用事,不过我相信张公子能熬过这一劫,会醒过来的。”席安乐安慰张大人说。

“哦,对了,刚才你说有事想请教我,何事?”张大人问道。

“就是有关我父亲席仲伯的事儿。”席安乐心平气和回答说。

“这个,我觉得还是不说为好,说了你今后就很难感到幸福了。”张大人一心不想提有关席仲伯的事迹。

“请张大人指教。”席安乐渴望知道有关家父的事迹。

“过去的事早已过去,往事不提也罢了。”张大人愁眉苦脸摇了摇头说。

“请张大人指教,有关我父亲席仲伯的事,我只向张大人请教一次。”席安乐勉强说道。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但愿你知道后依然可以幸福的度过后半生。”张大人回应说。

“多谢张大人!”席安乐客气说。

“你父亲席仲伯与先皇,柳飞,还有你现在的相公的父亲杨一方是生死结拜兄弟。儋耳国未建立之前,儋耳这个地方一片混乱,盗贼横行,杀人越货,很多人都死于非命。后来先皇起兵创业,得到很多豪侠之士响应,队伍逐渐扩大,将士人数一天比一天多。后来,有一伙盗贼为了报仇杀死你父亲与先皇,奈何一时找不着这两个人,无奈只好抓住杨一方的妻儿张大娘与杨独秀,以此要挟杨一方说出你父亲与先皇的下落,杨一方为了保住妻儿,万般无奈之下讲出你父亲与先皇的下落,那伙贼人很讲信用,放过杨一方的妻儿,径直去找你父亲与先皇,那时你家与先皇的家住的比较近,他们先去你家,你父亲为了保住你母亲与你,挥刀与盗贼拼杀,你母亲抱着你从后门溜走,你父亲寡不敌众,被盗贼杀死。”

“那伙盗贼杀死你父亲之后,提刀追赶你母亲,你母亲抱着你直接跑去先皇的家,先皇听到你母亲喊救命的声音,急忙带领几个随从赶过来拔剑相救,你母亲为了保护你,被乱刀杀害,先皇看到你母亲倒地后,急忙从地上抱起你,且战且退,最后退到先皇家的院子里。这时又有一伙盗贼赶到,他们先冲进先皇的家里点火焚烧先皇的家,先皇看到家里起火,心乱不已,他直接抱着你跑进火海中,想救出他的妻女,奈何杀不死挡路的盗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一方带领几十个随从赶到,随从立刻加入到挥刀拼杀当中,杨一方扔下手中的利剑,独身跑进火海中营救夕阳公主与夕阳公主的母亲,可惜只能救出夕阳公主,却救不出夕阳公主的母亲,而先皇的四个贴身随从已然在这场战斗中牺牲三人,唯独我还活着。”

“后来先皇平定各方叛乱,建立儋耳国之后,很想处死杨一方,却舍不得杀,因为杨一方从火海中救出他的爱女夕阳公主,但想到兄弟与爱人丧命,却又想处斩杨一方。思来想去,最后先皇没有处斩杨一方,而是把他贬黜儋耳国,拆散他的家庭,以此惩罚他。先皇在世时,为了忘掉这段不愉快的往事,曾下令任何人不能提起这段往事,谁人提起就斩谁人。”张大人慢慢告诉席安乐说。

“原来是这样,先皇曾许诺给我和柳如凤,只要我们找到如意郎君,他就亲口告诉我有关父亲的事,后来我们成亲,也没见着他告诉我们,这是皇叔平生第一次欺骗我。”席安乐回应说。

“以我对先皇的了解,他是不会告诉你这段往事的。”张大人看着席安乐说。

“为什么?”席安乐问道。

“因为先皇不想把上一辈的恩怨放到你们这一辈,一阵春风一片草。”张大人回答说。

“如果我早点知道这段往事,我就不会选择嫁给杨独秀,因为他的父亲害死我的父母。”此时此刻,席安乐有点后悔嫁给杨独秀,心生怨恨,怨恨杨独秀的父亲自私,为了保住自己的妻儿,不惜牺牲他的兄弟。

“妻儿是男人的软肋,很多时候,男人都会选择先保护自己的妻儿。”张大人解释说。

“请问先皇知道杨独秀是杨一方的儿子么?”席安乐又问。

“知道。”张大人点头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

“他真糊涂,既然他知道他怎么还同意这门婚事。”席安乐开始抱怨先皇老糊涂。

“日月广场有几千号情郎,多有才学的都有,多有钱的也都有,你偏偏选杨独秀这条咸鱼,不选他人,你就不要埋怨先皇。再者先皇同意这门婚事,就是为了消除上一辈的恩怨。”张大人解释说。

“如果我早知道这段往事是这么回事,我就不过来请教张大人,知道不如不知道为好。”席安乐后悔千不该万不该请张大人说出这段往事,有些事情选择不知道才是上上策。

“我本不想提起这段往事,你却强烈要我说,所以我才说。”张大人觉得里外不是人,内心本不想说,席安乐却要求说,说了她的心里反而有点不好受。

“我不怪张大人,这是我自作自受,晚辈有点事,先告辞了。”席安乐说着就站起来。

张大人见状,也站起来,他并没有挽留席安乐多坐一会,而是亲自把席安乐送出府门,目送席安乐乘坐的马车走远后才转身准备走进府里。这时听见府里车夫熟悉的声音,张大人转身一看,是夫人回来了。这时张大人等夫人走到他的跟前才与夫人一同走进府里,径直向儿子的房间走去。

守候在张公子身旁的仆人看见张大人与夫人走进来,告退出去了。张大人亲自倒一杯热茶给夫人,迫不及待问道:“你刚刚去寺庙烧香,香点如何?”夫人没有立刻回答张大人的话,而是瞪眼看了张大人一眼,接着拿起放在面前的那杯热茶慢慢地喝了一口,然后才回答说:“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但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怎么理解你这句话?”张大人急忙问道,恨不得夫人一下子全盘拖出来,被吊胃口真不好受。

“我们儿子还有救,不过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救他,那就是东城牡丹府张大娘的义女羊玉月。”夫人老老实实回答说。

“怎么救?”张大人又问。

“除非她愿意嫁给我们儿子,我们儿子才能保住性命。”夫人回答说。

“这个就难办了,我想她是不会嫁给儿子的,就算她想嫁,张大娘也不会轻易同意这门婚事。”张大人叹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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