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庆走进来之前,郝振国和胖子互相干瞪着。
空气里充满了……焦糊味。
咳咳!
打断两人的对视,刘庆搬来一张木椅,大刀阔斧的坐在郝振国的对面。
“说说,怎么回事。”
这不是疑问句,郝振国听出来了,他也没有打算隐瞒。在那片该死的战场上,自己和几个弟兄四散逃窜的时候,没有一个高层站出来领导这场必死的战争。
防线就像是纸糊的,溃败只用了一瞬间,到最后,他都没发现那些高层,那些珍贵的仪器,那些平常不多用的武器。
在那一刻,郝振国心中长久以来形成的坚定信仰就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崩塌式改变。
天地不仁,圣人不仁,将军不仁……
上若不仁,下则不忠。
没有沉默太久,他算是个老兵油子,知道现在,他是阶下囚,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资格,为了安全着想,还是听话比较好。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没感觉到这几个人的杀心。
一五一十的讲述了自己看到的,连遇见刘庆的那一段都没省。
听完郝振国的讲述,屋内的三人都陷入沉默。
最震惊的是刘庆。
此刻在意识内,刘庆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
差点害死劳资,要不是有军队吸引注意力,刘庆觉得这会自己说不定都已经入土了。
那么大的蜘蛛脚,除了蔽日蛛,应该也没第二个了。
我……!
你不是说这货出不来吗?
你不是说,只会呆在原地不动吗?
在刘庆灼灼的注视下
陆一燃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听着陆一燃的说辞,刘庆好悬一口逆血没有喷出来。
看见刘庆脸色发黑,胖子以为是郝振国没有说实话,举起胖手就要呼下去。
好在被刘庆拦住了。
没有在多说什么,刘庆背着手,走出了地下室。
……
在另一边的汉关城内,城中心的办公大楼顶层,会议室内,一位老人破口大骂,把在座的几个将军,骂得狗血淋头。
连国骂都招呼上了,众人还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而年轻的准将张痕,静静的站在门外,背上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心里暗暗感叹,姜还是老得辣。
如果不是父亲高瞻远瞩,这一次,作为大败的军方替罪羊,好无疑问就是他这个最年轻的。
在部队里,同一级别,最重资历。
关系只在排过资历后才有用。
老人骂了一阵,突然灰心丧气似的,摆摆手,让众人滚蛋。
张痕躲在后面,最后一个出门,临出门前,小心翼翼的关好房门。
老人一个人坐在会议室内
看着手上的烟渐渐的化作灰白,火头烧到了手指,老人轻轻的一抚,烟灰随着火头掉落。
老人笑了起来,这个动作让他想起了,年少时仰慕的那个人。
正是那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人,让他踽踽独行,半生军旅,终至此处。
就算是眼前的局面几乎可以说是,无可救药,但是他还是相信,这世上绝无不可为的难事,只是还没有遇到有心之人。
……
晨曦还没过去太久,月色就再一次爬上梢头,吃过晚饭后,四人都开始默不作声的擦拭武器。
屋子的气氛很沉闷,毕竟和平已经被习惯了,没有谁可以坦然面对战争,还是一场牺牲流血众多后,失败的战争。
而更令人头疼的,是屋子里已经快要见底的粮食储备,没有回城的打算,胖子在这几日找过城里的兄弟,现在城内的环境也不好,纸币几乎快要作废了。
一切都是军方配给,资源都被收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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