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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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一阵嘹亮的鸡鸣打破了静寂的村庄。

远在地平线之处的太阳也随之缓缓升起,幽黑的天空便泛起了一阵鱼肚白。“啊....又是个充实的一天啊!”净无痕一边伸了个懒腰,一边望向堆在门口如小山般高的木柴堆。“呐,每天生活的都是这么充实和单调,……不过这样也好。”净无痕透过天窗望向黑白参半的天空喃喃道,接着顺手整了整手边褶皱了的衣袖。

穿上衣裳后,净无痕便翻身下床,朴素的衣服下有着令姑娘都眼红的如玉般洁白的肤色,十二岁的年纪,脸孔有着精致的五官,明眸皓齿。早晨的空气里透漏处一丝清爽,卷去早起的人的倦意。门村前羊肠小路上长满了含苞待放的花朵,初春的天气乍暖乍凉,但也是万物苏醒的时候,天地间的一切似乎在这时都有了活力,杜鹃儿麻雀儿这是停在屋檐上叽叽喳喳的叫着。

不同于城里,村里人起的都很早,本不大村庄晨作的人们相互寒暄着。净无痕一路走来,不停地和遇见的长辈问候寒暄,或是开开玩笑活跃一下一天的气氛。

“王奶奶,早啊。”净无痕看着一位在路边正扫地白发老人微笑地问候道。

“无痕呐,你今天很精神呐。”老人停下手中的活面目慈祥的问道。净无痕挂着笑容点了点头。熟知老人却话锋一转打趣道:“和我孙女的婚事啥时候可以答应呐?”

净无痕一听就有些无奈,随后摇了摇头笑道:“王奶奶,我才十二岁耶,首先方不及束发之龄,更谈何谈何婚事。”

老人听到净无痕的话后,假装嗔怪道:“十二岁咋了?我老头子娶我也就十五岁,你呀,把倩倩当妹妹,就更应该好好照顾他……男人早当家....”未等老人把话说完,净无痕直接头也不回地跑开,跑了几步净无痕转过头嬉笑的说:“王奶奶,不陪您叨唠啦,初春了,我今天还有很多活要做呢。”

老人见净无痕撒丫子跑走,摇了摇头,笑道:“这个臭小子……”

……

早晨的村庄在晨光的沐浴下是那么的安逸静谧,可以听到人与人间的问候声和零星的几声狗吠。村外清澈的小溪折射出晨光的闪耀,溪水击石,发出悦耳的声响。

“好爽啊!”净无痕用溪水擦拭着自己的脸蛋。

尽情闻着溪水的甘香,净无痕这时有些不由自主地看向涌动的溪水。良久,净无痕有些失神,此时涌动的溪水如同一面活动的水镜,映射出岸边的自己。就这样注视着溪水,净无痕目光渐渐失神。

净无痕注视着溪水里的自己,不同的是,水中的那个少年明眸皓齿,身穿貂裘玉凯,肤色如玉,差不多只是十二岁的年纪,但稚嫩的面孔棱角分明,金色的瞳孔犹如一把利剑,眉宇中透露出锋芒。

“无痕?无痕……在干嘛?”

净无痕依稀听到有人在喊他,失散的目光渐渐聚焦了起来。

“二狗子,大娃,二娃?嗯,早啊。”净无痕看着围着自己的三个年龄差不多的少年,同时用水再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稳了心神仔细地瞧了一眼奔涌的溪水,而令净无痕有些失望的是清澈的溪水映射处岸边的四道高矮不一的身影,没有先前长相类似自己的那个白衣少年。

“看样子是我刚才出现了错觉。”净无痕暗想着,“你们有事找我?”净无痕擦拭了一下脸孔随口询问道。

这时挂着鼻涕样子看上去最小的男孩有些口齿不清的回答:“无痕哥哥,我们想向你道歉。”

净无痕闻言哑然一笑,原来是为之前嘲笑自己是女孩那一事,不过净无痕从来没有把这是放在心上,自己的确长得有些眉目清秀,若是不熟悉自己的陌生人很容易把自己当成女儿身。

净无痕虽是十二岁的年纪但心智却很成熟,整日不是随着爷爷身后练武就是熟读古书圣经,不同于村里的其他孩子,净无痕一直很向往外面的世界,对于先前嘲讽一事净无痕只是一笑置之。不想多言,净无痕随手采了一片水木花的花叶给了二娃,“二娃,先把鼻涕擦一下,快流到嘴里了。”随后,净无痕摆了摆手笑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三男孩见净无痕要走,也赶紧屁颠屁颠跟了上去。净无痕有些无奈,这几个家伙向自己道歉肯定不安好心,无事献殷勤,更何况这三个家伙的眼神太明显的表现出热切,未走几步,净无痕便停了下来,二狗子他们见状也跟着停了下来。

随后,净无痕转过身,先是板着脸盯着他们,二狗子三人被净无痕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

“无无……无痕,你……你……听我说,我……我们……不……不是……”这时大娃结巴地解释道。大娃话未说完,净无痕突然一笑。三人一下子被净无痕的笑容惊住。

净无痕见状翻了个白眼:“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女的,我是男的,男的!懂了没?”

二狗子三人听到净无痕的话后有些尴尬,二狗子解释道:“无痕,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

话未说完,净无痕猛地一钩腿,地上的一块半个拳头大的碎石头被净无痕腿风带起,快速地飞至净无痕面前,净无痕顺势猛的一掌,石头朝着溪水疾射而去。

二狗子三人被净无痕的一套动作扰乱了眼,一套动作只有半息不到的时间,三人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赶紧转过身看向小溪。

此时清澈的小溪中央泛起了一片血红。

“一条大鲈鱼,送你们了。别在跟着我啦。我还有很多活要做呢。”净无痕背对着他们拍了拍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言下之意送你们三个一条大鱼,你们别跟着我,也别想打其他主意,我肯定不会教你们练武的,好自为之的回家,否则其他一切多是多余的。净无痕有着自己的暗喻,不过三孩子能不能明白就是另一回事了。

……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小山高的木柴。净无痕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看样子爷爷还没有回来啊。”

净无痕的爷爷净忠,便是这个小村庄的村长。

村庄磅山依水,除了下田劳作的食物,村里的肉源大部分都得靠狩猎。所以村里挑选出有本事的男人组成了一个狩猎队伍。

而且净无痕的爷爷也同时是村里狩猎队的队长。别看老爷子已年入花甲,但一身本事却极高。正所谓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不坠青云之志,前些天便领着村里的狩猎队到后山打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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