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晨的，左奕涵还没醒便被罗桓一对手给在脸上生生揉醒了，醒来发现罗桓整个人骑在自己腰间，自己衣裳半解……
第一反应除了止不住的恶寒便是想叫人将他拖下去斩了，罗桓见他醒了却恨不得哭了：“奕涵你怎么脸变了，若不是手臂上的刀疤还隐隐看得出来，衣服又是我的，我差点认不出你了。”
奕……涵……？
左奕涵愣了愣，突然想起来那面具，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忙起身推开坐在自己身上的罗桓出门，跑到水桶边一看，这一看他自己也认不出自己了。
回到屋里，两个大男人陷入一种沉重的气氛，谁也不说话，只是一口接一口叹气。若是方晨渝还想得起来地球的话，此情此景定会打趣说若是罗桓再叼根烟，搭上左奕涵衣裳半解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失事现场。
“五心石这东西是不是真能换脸？可有解法？”左奕涵一阵头大，谁希望顶着一张不是自己的脸活下去，再回到人界连妹妹都认不出来怎么办？
“其实不是换脸，只是被遮去了，五心石三千年前就没有了，若只是用来换脸怕是有点大材小用。”罗桓又轻轻地捏了捏左奕涵的脸，被左奕涵像盯死人一样瞅着。罗桓收回手来，质疑道，“不过你这样子真的像是个能握刀上战场的将军么，以我从书里的了解，这样身份的人不应有这么多优柔寡断和放不下，有也早被身份磨了去。”
左奕涵淡然道：“我本就是，不需要像。”
罗桓上下打量了一番左奕涵，道：“不过说实话，五心石要取走太简单了，换张脸未必不好，可是这东西现如今几近是无价之宝，你无依无靠，我现在暂时也没什么能力可以帮你，一旦说出去，保不齐会有杀身之祸的。”
左奕涵沉默了。
罗桓犹豫了会又接着说道：“并且，想了两日有件事我还是决定跟你说了，你挂念的那个人是在人界吧。仙界过一年的话，人界会有四年，若是修行的话你有把握几年能够破界？我们能听到的故事不过是那些修行天赋极好的，修行一点都不简单，谁会去为凡人着书不是？尽管这些人人数过万，可仙界修行者不下数万万，这些人占比不到万分之一。”
左奕涵愣了好一会，望着罗桓释然地笑笑。当初听到禁军传令说离城众将士战死朕不忍见子献之尸骨时，被逼着跳下去之前他已经抱着死的心了，他不怕死却不想死，活下来时他分明清楚地知道时间可以冲淡很多东西，他的身份，他的一切，他会忍不住挂念的心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就是很痛。
罗桓见他脸上失颜色，劝道：“我算了算，约莫半月后是云轩大选，同我一起去吧，有些事总得试试的，至少……可以让自己心安理得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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