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自己的影子挡住了落在允嵘脸上的微光，怕惊扰了他的美梦。
“这孩子是当今人世王朝的小皇子，而他的前身，是九天上的苍龙。”
“什么？”白泽神色复杂地打量酣睡的允嵘，“你说他，这小孩怎会是苍龙？”
我看着白泽一副想拂袖离去，又忍住继续观察允嵘的样子，很是好笑。
对白泽而言，九天苍龙掌管着天界法度，持令不落，刚正不阿的传说是所有求道人寻仙路上的信仰。
而今我却告诉他，面前这个睡着的小童便是苍龙，白泽自然不能接受。
“你可曾听闻，三百年前，苍龙于天雷劫下救下一名身怀六甲的妇人？”
“这……”向来自诩知晓万物的白泽脸上，露出了些许困惑，“未曾听闻。”
想必，这种有违天道的事当年并不能广为人知，可现在，我却想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我便是那妇人所怀的孩子，苍龙因为善心所使，扰乱了天道秩序，才被贬下凡间反省一世。”
“你。”白泽看着我的眼神像是不认识我一般，他喃喃道，“为了拯救弱小的生命，甘愿放弃高高在上的地位，若是他们，肯定无法理解吧。”
我不知道我离开丹熏山的日子里，白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毋庸置疑的是，那遭遇对他而言一定无法接受。
我故作轻松的口吻道：“我不懂大道，可能你会觉得我是在浪费我的天资，但我却觉得，一片天地有一片天地的正道，每个人也有自己的正道。我信你，你必定能寻到属于你的正道。”
白泽转向我，又转向允嵘，他眉眼间浮现出我所期待的安慰，同时，又掺杂着一些我看不懂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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