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艳杰抚摸着小尨子说：“唉！这么多年了，小尨子，你还认识我呀？怀瑜：你看它对我多亲啊！舔得我身上直发痒。人们常说狗眼看人低，我看此言差也！应该反过来说。人眼看狗低，狗是最懂人性的动物。它的嗅觉特别灵敏，记忆力很强。我小时候养的那只狗，送给我外婆家几年了，每次我去外婆家，它见了我就亲不够。我听外婆说狗是有灵性的。特别是曾经朝夕相处的主人，即使主人轻轻地哈一口气，狗就能听得出来。它不会眼花缭乱，它辨别的是生命的神采、个性、气息、声音和风度。一认一个准，从来都不会有丝毫差错。你看这只狗，我喂了它才五六个月，就把它送出山，已经有三年多没有见了，这会儿亲的又像当初……”
方艳杰从方怀瑜背上下来，方怀瑜突然感到一座山从身上搬走了，他“扑通”一声，一屁股蹲到地上……
小尨子在方艳杰身上亲吻着……方艳杰高兴地抚摸着小尨子说：“……”
洪臣忠被抓后，他让儿子——方亮进山。可是，方亮爬了几次，一次也没有爬上悬崖。洪臣忠就让他修路，方亮才修了四道山崖，造反派就把他们一家赶下山看管起来，不许他们乱跑、乱动，让他们老老实实到生产队劳动。方亮到审查站看他父亲，他父亲不知骂了他多少遍。一家人为大山里的主人不知流了多少泪。
洪臣忠从看守所刚放回来，他就让儿子请了假，帮忙去修路……路修好了。他就上街买了东西，让小菊把米、面装好。准备第二天进山……父子俩准备停当早早地睡了。
睡梦中的洪臣忠突然听到狗的叫声，立即叫醒老婆和儿子。三个人拿着枪和棒子，从屋里跑出来。借着月光他们看到小尨子向河道里跑去……
小尨子为什么往河道里跑，洪臣忠叫了它两声，它为什么不回来？他心里很纳闷。他把手放到嘴里又“嘘”了一声。
小尨子只顾亲方艳杰，连洪臣忠叫，它也不理，只顾用舌头舔着方艳杰。方艳杰拍着它，指了指方怀瑜，小尨子就伸着鼻子在方怀瑜身上闻了起来……
“嘘、嘘。”洪臣忠又叫了起来。
听到是洪臣忠的声音，方艳杰惊叫一声：“啊！忠臣。”
“二小姐唉……你是怎么下来的？”洪臣忠叫着和老婆、儿子一起向前跑去。
金小菊跑着叫着：“二小姐……”一下子扑到方艳杰怀里，两个人紧紧地抱到一起……
“小菊：你来背我好吗？我的脚和腿不听使唤了。”方艳杰擦了擦满脸的泪说。
“姑姑：我来吧！”方亮说着蹲到方艳杰面前。
“这位是方先生，要不是他跑到那里，我们早就完了，他为了我把衣服撕了……”方艳杰深情地抚摸着方怀瑜的光脊梁说。
“洪大哥：谢谢你们。”方怀瑜蹲到地上说。
“不要客气，来，你把我的外衣先穿着。”洪臣忠说着把自己的外衣脱了披到方怀瑜身上，一把拉起他。
方亮背着方艳杰，一行人往回走着、寒暄着……小尨子欢蹦乱跳地围着一行人前跑跑后跑跑……
一进院，金小菊就迅速到厨房里打来洗脸水……洪臣忠忙着泡茶……方亮把方艳杰背到屋里放下来，把她扶到凳子上坐好，出门顺手把墙边的镢头拿着就向菜园走去。方亮来到菜园挖几棵大葱把土扒去，又往下挖了一尺多深，露出了一块石板。他把石板掀开，拿出两瓶酒。回来他把酒交给父亲就到厨房给妈妈帮忙……
金小菊到了厨房，拿出鱼、鸡蛋、韭菜、豆角炒起菜来。
洪臣忠给方怀瑜拿来一套衣服帮他把衣服穿上，高兴地和方怀瑜喝着茶，寒暄着……
方艳杰虽然身上痛，可心里却高兴极了，终于走出来了！她忍着痛扶着墙借着月光这儿看看那儿看看……
菜上来了，洪臣忠高兴地打开酒瓶说：“这酒还是从西安运来的，到现在一瓶也没有动。今天主人来了，我就开开斋。大自然有春夏秋冬，人生的路上也有坎坷凸凹。我被造反派关了三年，简直把我急死了。今天终于见到主人归来，我就陪你们痛痛快快地喝一杯！”
方艳杰端起酒杯望了望方怀瑜、洪臣忠说：“为了庆祝我们都还活着干杯！”说完她把那满满一杯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洪臣忠又给她斟了一杯。她端起来说：“为了我们今天的重逢干杯！”又是一饮而尽。
两个男人一看也把酒杯端了起来……
“来！为了我们今后能更好地活下去，干杯！”方艳杰说着端起第三杯酒。
方怀瑜看方艳杰一连喝了三杯，他担心她空着肚子喝那么多酒怎么受得了。就劝道：“艳杰您一下子喝那么多，不要再喝了，注意身体啊！”
“嗳哟！你挺关心我嗳！喝点酒解解乏。太让我高兴了，终于活着出来了。来忠臣，我俩陪怀瑜喝一杯。”方艳杰说着把酒杯端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能奉陪，请原谅。”方怀瑜推让着说。
“看你这呆头呆脑的样子，今天谁陪谁啊？要么是忠臣和我陪你，你才是这家的客人，也是最重要和最贵重的客人。换句话说你就是这个家的主人。喝吧！我知道你会喝。堂堂男子汉连我个弱女子也喝不赢。哈哈……”方艳杰说着把酒端到方怀瑜面前笑了起来。
“方先生：我和小菊是给方家看家护院的。你就不要谦虚了，从一百多里的悬崖峭壁上下来，一路上够辛苦了，艳杰说的对，喝点酒解解乏。”洪臣忠说着把酒杯举起来和方怀瑜碰了碰。
……
吃罢饭，金小菊把洗澡水给方艳杰端来，她笑着说：“好多年没有服侍二小姐了，来，我帮你好好把这金体玉身洗一洗……”
“好……一路上爬了无数个悬崖峭壁，把手脚磨破了，把身子弄得脏兮兮地，你就把当年的那股子劲使出来，好好给我洗一洗……”方艳杰懒洋洋地说。
“哎呀！二小姐，看你这对**……”金小菊把方艳杰的衣服一脱，看着她的**叫了起来。
“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我的**怎么了？”方艳杰眯着眼问。
“嗳！从你的一对**看，二小姐已经……”金小菊抚摸着方艳杰那对发皱的**问。
“已经怎么了？”方艳杰不等她说完就问。
“大姑娘怎么把**弄成这样子！是不是耐不住寂寞了，天天揉。从奶穗上看还像是个黄花大闺女，奶穗没有变色。可是，这一对**怎么就软了？好像喂了娃子。”金小菊仔细地看着方艳杰那对**说。
“哈哈，小菊真有两下子，算你猜对了。我是喂了两个孩子，可是一个孩子也没有生，你可别瞎说！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你看我的**还是……”方艳杰一手拉着小菊的耳朵，一手拉着自己的**说。
“唉……看到你，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方亮的爸被抓，他千叮咛万嘱托要方亮到你们那里去。我和方亮不知到山里去了多少次，可是一次也没有爬上去。他气得只骂：上不去就不会修路，亮子趁假期去修路……可是刚修了几个崖，造反派就把我和亮子抓到了山下管制起来……看你长得又白又胖，真让人高兴。你和这位方先生……从你脸上的红晕看，嘿嘿……别瞒我了……”金小菊给方艳杰洗着身子问。
“嗳哟！不要问，我实在太困了，明天再给你说吧。”方艳杰捂住脸说。
金小菊解开方艳杰身上的布条子一看叫了起来：“我的妈呀！二小姐你的腿、脚咋成了这个样子？”
金小菊小心地给她洗着，洗好后，找来酒精、药棉……金小菊用酒精洗着方艳杰的伤口，嘴里小声地说：“小姐听话，小姐乖。马上就好了……”
“小菊啊？几十年前的话你还记得呀，你怎么不说：看二小姐的腰长的多壮啊！真像个男子汉……”方艳杰忍受酒精的刺激高兴地和小菊叙说着。
“呵呵……我可不敢说那样的话了，还是在南京的时候。一天，我给你洗澡，洗着叙说着……刚说你像个男子汉，你就把我抱到床上压到身下，在我身上揉了起来，简直把我揉疯了……那时是多么的幸福啊！”金小菊说着把方艳杰身上的一处处伤清洗、上药、包扎好。
“小菊：往事就不要叙了，我困死了。”方艳杰说着眯着眼就往小菊怀里倒去。
“二小姐：从你的脸色看，一脸羞涩的红晕洇到了脖子上，这红晕只有女人在受到宠幸后才有，别瞒我了，我看你和方先生……”金小菊附到她耳边问。
“我准备嫁给他，他急着要回去，今晚就不说了，明天你帮帮忙……”方艳杰假装擦脸用毛巾捂着脸说。
“哈哈……还嘴硬，我看你俩就已经……好！我知道怎么做，二小姐你休息吧。”金小菊说着把她扶到床上。
黎明时分，方艳杰喝的那么多酒发威了，脑子哄哄直叫，胃里翻江倒海，浑身燥热一会儿就汗淋淋的。一对**也奏起热闹来，胀得她难受极了（一来可能是方怀瑜背着她，一对**房挤压到他的背上晃来晃去，挤压的时间太长了。二来是喝的酒太多了。）她迷迷糊糊地起来摸到对面方怀瑜的房间，爬到方怀瑜的床上就把**往他嘴里塞……方怀瑜吓得呼地坐了起来。
“你怎么到这里，快……快出去……”方怀瑜爬起来一看惊叫着。
“不要叫，痛死我了！我求求你了……”方艳杰说着扑到他的怀里。
“哎呀！你身上咋这么烫？”方怀瑜惊叫起来。
“快……快吸呀！胀死我了……”方艳杰几乎哭着说。
方怀瑜慌忙噙着她的**吸了起来，他吸着吐着……看到她痛的浑身发抖。他一口气把一只奶水吸完又慌忙把另一只塞到嘴里……把她的两只奶水吸完，方艳杰才感到身上舒服些。她躺到方怀瑜的怀里，方怀瑜不断地给她擦着身上的汗。慢慢地方艳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天亮了，金小菊起来去做饭。洪臣忠叫醒方亮，两个人扛着枪往外走去……
金小菊把早饭做好，把厨房门一关蹑手蹑脚地来推方艳杰的门。她把门推了一下，门没有插，又继续推了一个缝，一看床上没有人，她笑了。她想：这个二小姐连小半夜的时间也不放过，还让我准备……不准备就跑到相好的床上了……金小菊站到门口正眯着眼笑着，方艳杰用旗袍裹着身子慌里慌张地从对面的房间出来了。金小菊跑上去把她抱着，抱进来撂到床上拉开旗袍，摸着她的鼻子抿着嘴笑着说：“一会儿就忍不住了，看把一对**揉的，软不拉溻的，看、看，这还像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吗？”
“你胡扯啥？昨晚喝多了，浑身燥热，这对**也快把我胀死了，嘿嘿……他一看吓的乖乖地给我吸。他背了我二十多里也快累死了……”方艳杰拧着小菊的耳朵说。
“昨晚，我和老洪忙了一夜把你俩结婚的东西准备好了。把新房也给你们布置好了，来，我把二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准备上花轿了。”金小菊说着打开衣柜，在里面挑了起来……
“唉……都四十多，青春早已不在了，还打扮个啥？他看上我了就娶我，看不上我也不强求，老了……”方艳杰叹了一口气说。
“二小姐：你把眼睛闭着，我把你的一头秀发好好梳理、梳理，咋揉成这个样子，跟燕窝似地。嘿嘿……**皱巴巴地，我看脸也拉了，眉也修了……”金小菊说着把她扶到椅子上。方艳杰靠到椅背上，眯着眼任金小菊给她梳理……慢慢地方艳杰发出了鼾声……金小菊把她的一头秀发梳理好披到身后，给她洗了脸，脸上擦了油、扑了粉、描了眉、打了口红，又给她戴了耳环、项链。穿上一身花花绿绿的新衣服。打扮完毕她附到她耳朵上说：“二小姐，快……花娇到门口了呵呵……”
方艳杰醒来对着镜子一看“哈哈……”一笑着说：“丑死了，一老半辈子了，还画这么艳的妆。”
“二小姐从小就长得水灵灵的……藏到大山里这些年来越长越漂亮……”
“哈哈……想不到小菊嫂还是个化妆师！”金小菊正说着，方怀瑜来到门口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金小菊看到方怀瑜进来，扭头向方艳杰使了一个鬼脸慌忙跑了出去。
方怀瑜看金小菊出去了，就把门关上，转身来拍了拍方艳杰说：“唉！别在这儿丢人显眼，让人家笑话。”
“怕什么？这儿就是我们的家，佣人在面前怕啥？来，把我抱到新房。走，看看小菊把我们的新房布置的怎么样。咱们到新房里举行一个仪式。前天在山上……快…快抱啊！”方艳杰说着用一块红布把头盖住。
方怀瑜看她顶了一个红布，心里一热叫道：“我马上就要走了，您咋还这样折腾呀？”
“咋了？你敢！”方艳杰扭头叫着。
方怀瑜摸着她头上的红布“唉……”叹了一口气。
方艳杰紧紧地抓住红盖头说：“我就是要这样……就是要疯一疯，来，抱啊？”
“好，我抱新娘子进洞房啦！”方怀瑜说着把她抱起来。
方怀瑜把方艳杰抱进新房放到床上，掀开盖头摸着她的脸说：“哎呀！真漂亮，太美了。前天在山上慌里慌张的没有舍得细看，也没有舍得摸一摸，这会儿我可要好好亲亲我的新娘子。”
“你给我放规矩点，别胡来，想疯等到了晚上……”方艳杰用手罩着住脸说。
“艳杰：吃罢饭我就要走了，让小菊好好把您身上的伤治好，一定注意身体。您在这儿歇着等我回来，我们一同进山。”方怀瑜抚摸着她额头上的伤说。
“哎呀！哪有这样的事？新郎刚把新娘抱到新房就要走。我听你说那个‘走’字就吓得浑身发抖，陪我几天好吗？”方艳杰惊叫一声一把抓住他说。
“哈哈……东家回来把运气带回来了。”洪臣忠刚进院哈哈一笑说。
方艳杰慌忙丢下方怀瑜，往外跑去。她出门一看叫了起来：“嗳哟！小菊快来看啊！你看方亮背回来一头野猪。”
“呵呵……还是二小姐有福气啊！”金小菊出来一把拉着方艳杰叫着。
“忠臣啊！忠臣。还是一把好手，威风不减当年！”方艳杰叫着上去拍了拍洪臣忠。
“哈哈……刚到山上就看到它拱我的红薯，只一枪就把它撂倒了。够我们吃上几天了哈哈……吃罢饭再收拾它。”洪臣忠说着把枪挂到墙上。
几个人喜滋滋地吃着饭……
方怀瑜吃罢饭，放下饭碗，来到洪臣忠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一躬说：“洪大哥：谢谢你们，我走了，再见！”
金小菊一听忙向洪臣忠使了个眼色，洪臣忠叫着：“你这样走行吗？现在正是文化大革命的高潮，外面查的很紧，手里没有证明的人是不能随便走的。弄不好会当成流窜犯抓住打个半死。轻则送到学习班、审查站，重则送到牢里。你先不要急着走，你把姓名、要到的地方、办什么事、出去多长时间、写一写交给我。我去给你把证明开回来，你拿着证明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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