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对鸳鸯绘蓝图 两百乞丐铺画卷“

上一章 【文学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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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王瑾瑜早早地起来,进厨房做了饭,吃罢饭,带着干粮、水,和欧阳玉宇一起向大山里走去……他俩翻过再生岭,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一边走着,一边认真地观察着河里游动的小鱼、河边的芦苇、山坡上那一块块梯地、河岸边的石洞和山岭上的树木。河里能养多少鱼,怎么养。那片芦苇一年能编多少蓆子。河道里能开挖多少田地,河岸石洞里能容纳多少人?他俩走走停停,走到河下游的一个响水口,欧阳玉宇指着哗哗地流水口对王瑾瑜说:“在这儿筑个两米高的漫水坝,上面就会变成两百多亩的养鱼塘。”

“是啊!那要养好多的鱼!”王瑾瑜看着那片坑坑洼洼的沼泽地说。

两个人过了响水口,算是在这个盆底的地方走了一半,河两岸是茂密的柴草,这些柴草都一年年地枯死在地上,地上就像松软的弹簧一样。走着、走着欧阳玉宇叫了起来:“这么好的一块块土地是古人给我们开垦出来,荒芜着真可惜呀!”

“这有上百亩吧!”王瑾瑜指着那片草地说。

“我看足足有三百亩,你看山上山下到处都是。不知道荒芜了多少年。”欧阳玉宇抬起头来向四周看了看说。

两个人围着这个盆地转着,一直转到下午三四点,才在这个盆地四周走了一圈。看到这片肥沃的土地,让他俩很兴奋。盆地四周是大山,山谷中古树参天,小河里的水清澈见底。芦苇白茫茫地被微风吹得翩翩起舞。大大小小的水草坑里的鱼儿不时地跃出水面……走累了,两个人来到河边,捧起河水,深深地喝了几口,又捧起水来把脸上的汗渍洗去。

从河边起来,欧阳玉宇把王瑾瑜拉到阜山东边的山顶上,指着那块大石头说:“瑾瑜,来、来、来!我抱着你在上面睡一觉做个好梦。我第一次上山捡柴差一点摔死在这块石头上面了。你看上面雕刻着“星星月亮”。

“啊……这就是你说的‘星星月亮’?”王瑾瑜看了看那块大圆石头叫了一声抓住欧阳玉宇问。

“我摔倒在上面做了一个梦,梦见和仙女……呵呵……正应了那个梦。上帝真的把仙女给我送来了。来!仙女,我俩好好在上面亲亲……”欧阳玉宇一看到“星星月亮”激动地叫着把王瑾瑜抱到“星星月亮”上亲吻起来。

欧阳玉宇搂着王瑾瑜躺倒上面给她讲摔倒在“星星月亮”上面做了那个梦……

“哈哈……你真把我当仙女了……”王瑾瑜笑着说。

“是啊!您在我的心目中比仙女还漂亮!说心里话这辈子遇到您,是我们欧阳家祖上积德了。”

“好了!别说了,我会配合你,走好我们以后人生的每一步。”

……

两个人躺在“星星月亮”上叙说着。

欧阳玉宇拉着王瑾瑜从“星星月亮”上下来,来到一个石柱旁,王瑾瑜高兴地抱着石柱说:“这个石柱长得多漂亮!玉宇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啊?”

“呵呵……夫人说它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欧阳玉宇拉着王瑾瑜一对发辫笑着说。

“夫妻齐心有钱买金,那就叫‘齐心柱’好吧!”王瑾瑜说着坐到石柱后面的阴凉的地上掏出纸和笔,画起图来……欧阳玉宇站在她身旁指点着:……在对面的坡下建个村庄。在响水口建个坝,把水蓄起来,门前就是一面大镜子了。再从瀑布下面修筑一个水坝,把水蓄起来,既能养鱼又能浇灌这个盆地周围几百亩土地。把这个地方开挖出来,几百人吃饭的问题就解决了。

欧阳玉宇说着,王瑾瑜画着,两人忙到太阳落山,一直到看不见写字了,王瑾瑜才把图纸收起来。

“哎呀!今晚我俩就体验一下住石洞的滋味。”欧阳玉宇看着晚霞指着石洞说。

夜幕降临了,大山里幽静得真有点儿令人害怕,我们能在这儿过夜吗?王瑾瑜看着那些石洞想。

“别愣在那儿了,今晚是回不去了。走吧,咱俩去选一个石洞当新房!我好好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和仙女洞房花烛哈哈……我要当新郎了。”欧阳玉宇叫着拉着王瑾瑜向石洞跑去。

“别胡来!你要是胡来,天再黑我也不住这儿,我说什么也不能和你干那出格的事。在我俩没有结婚前,我可是你正儿八经的大表姐,在这件事上你一定要听我的……”

“好了……好了,我不惹大表姐生气,我去拽些青草先给新娘子把床铺好。你看那么多石洞,选哪一个呀?”欧阳玉宇笑着问。

“哎呀!你别逗我了,那些石洞都没有门,让我一个人睡一个洞,你就不怕狼把我叼走了呀!”王瑾瑜叫着。

“哈哈……你的胆子可比我的胆子大多了。咱们还是分开睡好,在程伯伯那草棚子住时,我几次就发现你妈半夜三更去观察。这次要是让她知道我和她大闺女睡到一起了。她舍不得打你,还不把我往死里打啊!”欧阳玉宇拉着王瑾瑜的一对长发辫笑着说。

“今天是特殊情况,你不是天天叫姐姐吗?别胡思乱想!我的好弟弟,你再胡思乱想,小心我把你的耳朵拧下来。”王瑾瑜拧着他的耳朵笑着说。

“我的未婚妻长得多漂亮啊!要个头有个头,要摸样有模样,最美的是她的那颗心……”

“哎呀!你别夸奖了,这会儿你夸奖我,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趁……嘿嘿……我才不上你的当。我妈说女人最爱听男人为自己唱赞歌了,在痴迷陶醉中丧失独立性和判断能力,坏男人正是抓住女人这个弱点,用甜言蜜语欺骗诚实、善良、贤惠和忠贞的女人。”

“呵呵……我就是坏男人,就要欺骗你这个诚实、善良的女孩子……”欧阳玉宇说着把王瑾瑜抱到草地上滚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疯了,起来!别把我揉坏了。”王瑾瑜推着叫着。

“好!好!咱们还没有结婚,不能惹大表姐生气,我去给你铺个窝。”欧阳玉宇说着把她拉起来。

“瑾瑜姐:你去看哪个石洞干净,我们就住哪个石洞。”欧阳玉宇说着就撅着屁股扯起草来。

王瑾瑜看了几不个石洞就发现一个大约有十来平米的石洞里面干干净净,方方正正,一进门就看到对面有个直径约半平米的通风洞。石洞里那么干净,可能是那个风洞吹的。她里里外外看了看叫道:“好了!咱俩今晚就住到这里面。”

王瑾瑜看欧阳玉宇扯了一大抱子草,她也去扯了一抱子,两个人抱着青草来到石洞前,借着星光看到石洞上的凿痕道道历历在目。欧阳玉宇从这一道道的痕迹中看出的竟是缕缕饱含希夷的光浮现在眼前。他不知道这石洞是谁凿的,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人凿的,如今,锤凿之声已去,而石洞犹存,青山依旧。

王瑾瑜躺在石洞里,借着从洞口射进来的月光仰望着石壁上的凿痕,闻着野草的芳香,听着草丛里虫子吱吱地鸣叫,拉着欧阳玉宇的耳朵问:“把这里给了那群要饭的,你舍不舍得啊?”

“我怎么不舍得,我父亲经常教育我,他说人生就是一场戏,是一场由生到死的轮回。你看这石洞,凿洞的人早已作古,石洞犹存。石洞留给了后人,谁需要谁就来住。还有他们开垦出的那一块块土地……都留给了后人。人要爱人,世界万物是滋润天下众生的,你索取的只要够你生存就行了,超出了我们必需的得,是容易失去的。历史上有很多例子,得了不符合人本性的‘得’,不但上天不答应,人们还会把你钉到耻辱柱子上。你看历史上那么多贪官,为了不义之财,勾心斗角,贪了好多财,遭到满门抄斩。不义之财千万不要索取。它不是你幸福的源泉,相反是你痛苦的根源。我呀!可能是从小受了父母的教育多了,他们完全把我同化了。我父亲还说他当了几年军需处长,在那个乱世中从他手上过了无数黄金、白银、贵重文物……想要一车两车都有。我妈从学校刚毕业就到各地募捐抗日,每天背一袋子钱回来,她都一分不少地全交上去了。政府让她去领导救助孤儿,国家财政拨了一笔钱,她一分不少地用到了孩子们的身上,还把自己的薪水也搭上了。父母带着外公外婆从重庆逃回老家,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乡亲们纷纷伸出援助之手……”讲到父母,讲到家。想到英子,妈妈让他跪了大半夜,欧阳玉宇心里不由得酸溜溜地。他刚睡时看到身旁漂亮未婚妻的那份野心也慢慢地收缩了。

王瑾瑜呢?第一次和欧阳玉宇在野外睡到一起,她怕,她怕他胡来,还没有躺下心里就吓得“咚、咚……”地跳,躺下了也不敢靠近他,还拽了一堆草放到两个人的中间,伸着手拧着他的耳朵。睡了一会儿她看他怪老实,讲的也很有道理,就放心地听了起来。听着、听着就“呼噜、呼噜……”地睡着了。

太阳升起来了,一群鸟儿在石洞外的树上“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把欧阳玉宇惊醒了。他醒来一看王瑾瑜搂着他睡得呼呼叫,他一激动抱着她就亲吻起来……

“哎呀!混蛋东西!你疯了,吓死我了,人家正睡的香,你这个不守规矩的家伙,现在就想啊?你要是这样,我就不跟着你往外跑了。我一个大姑娘家是你随便抱的吗?太没规矩了。平时看你那么好,这会儿是咋了?快滚!滚!”王瑾瑜气得满脸通红叫了起来。

欧阳玉宇一看她发怒了起来就往外跑,一直跑到河边……

“哎呀!看把你吓的,脸红到脖子上了,跑那么远干什么?哎呦!魂吓掉了吗?我的夫君……”王瑾瑜说着跑到河边拉着他叫了起来。

“夫君个屁,谁是你夫君?我醒来看到你抱着我,心里一激动就抱着你亲了一下,你就发怒。那要是来真格的,你还不吃了我。”欧阳玉宇叫着。

欧阳玉宇正说着王瑾瑜一下子把他按到地上。

“呵呵……亲爱的别生气吗?来,来,来……我把你的脸洗一洗。”王瑾瑜说着一只手揪着他的耳朵,一只手撩着河水给他洗起脸来。

两个人洗了脸,吃了干粮,又爬到那个石柱山上画起图来……

太阳照到了头顶,王瑾瑜终于把图画好了。两个人带着胜利的喜悦开始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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