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灵魂维持的躯壳，瞬间腐朽，帝都冬日严寒的天气也无法阻挡那股难以抑制的腐臭味。
但即使这样，在场的众人也丝毫没有感觉。
因为他们的心神全部被白月明吸引住了。
从未见过有人的神魄能强大到凝为实体！
在场的众人眼里除了不可思议还有难以置信。
白月明虚振衣摆，就见他以手表为刃劈开了笼罩在太和殿上的结界，然而，他劈开只是一条一指宽的缝隙，他的魂体化作一道光钻了进去。
而结界外的人却只能张望。
“张组长？”张炎手底下的人疑惑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张炎拧眉。
只有一个字等，说尽了张炎心中的不安。
白月明固然厉害，但今日情况非同寻常。
......
结界内。
僵持的局面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光所打断。
白月明出现的很突兀。
他的出现像水落进沸油锅一般，稀里哗啦的炸开。
“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逆天大阵居然能从外面打开！”
“我们有救了！”
“求求你，救救我们，带我们出去！”
“有救了！”
“......”
飘在半空中的白月明往下看，那些挣扎的人，像极了忘川河里溺亡的魂。
陆归途呆愣在原地，这个男人她见过——灵宫的主人。
之前的一幕幕全部浮上她的脑海。
她像抓住了些什么，又像没有抓住什么。
“白珑。”白月明开口道：“我早应该想到是你。”
白月明奇异又极赋韵律的口音，在此时听上去十分刺耳。
白珑嗤笑一声，她笼在袖子里捏紧的手泄露了她的情绪。
要是白月明还记得她，在昆仑的时候就应该认出来了！
“收手吧。”白月明语气疲惫：“你恨我，我明白，然我亦恨你。”
“不，你不明白。”白珑愤怒的喊道：“你根本不明白！”
白月明不欲与白珑多说，他道：“我能镇压你一次，也能镇压你两次，收手吧。”
他语气里透出的疲惫，不似装的。
要说白月明和白珑之间的恩怨，那就要追溯到很久以前。
熟对熟错很难说清。
白珑和白月明之间笼罩着一种奇怪的氛围，致使双方僵持着。
突然，吃瓜的陆归途脚踝处一紧，她低头望去，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她的脚踝。
再往后看去，她看到了成煎饼状的陈燕归。
陈燕归对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示意陆归途将他扶起来。
连续失踪一个多月的陈燕归突然出现，让陆归途长舒一口气。
陈燕归用眼神指了指天上的白月明和白珑，他又指了指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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