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回过头看着他:“你想要继续吗？”
“嗯！”月泽连忙点头，满是期盼地望着她。他当然想。很想很想。
“将来，或许，我会成为你的阻碍，甚至站到你的对立面，背叛你，出卖你……哪怕如此，你也想继续吗？”
“嗯！”月泽还是坚定地点头。“缓缓，很多事情，我是骗了你，瞒着你。但是，我爱你，是千真万确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为姬氏复仇，是我在母后的灵前答应舅舅的，我不能食言。你不认可的话，你可以杀了我，我绝不反抗。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缓缓看着他恳切的表情和眼中潺动的泪意，里面不带任何一丝虚假，有的只是害怕。他真的是在害怕她会就此甩手离去。
“缓缓……”见她沉默，月泽心中的害怕更甚。不禁上前一步，紧紧地抱过她，微带哽咽地沉声说道。“不要离开我，我不准你离开我。除非你杀了我，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感受他紧拥着她的那一份珍惜与不舍，缓缓的眼中也不由有些酸涩。
“我有三个要求。”
月泽怔了怔，半晌才反应过来。有要求，就说明，她答应了！有答应的余地！月泽顿时欣喜若狂，连忙扶着她的双臂，连声说道：“好，好，你说。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不会要求你放弃复仇，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可滥杀无辜。”
“好！”月泽赶紧点头。“我只杀该杀之人，绝不杀害无辜。”
“第二，不要动星华。”
月泽蓦然一怔，眼中闪过一抹落寞哀伤:“你……还是放不下他吗？”
“他是徐徐的丈夫，我的妹夫，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你的亲弟弟。而且，姬氏出事时，他还那么小，事情跟他不会有直接的关系。我不许你动他。”
“那他动我怎么办？”月泽忍不住表示不服。现在是星华想杀他，他可还没动过杀念！
“你不是说你不怕的吗？你不是还说，他来杀你，你是划算的吗？”缓缓用他之前说的话堵他。
“……好吧，我是说过。”月泽没话说了。
“那可以答应我吗，无论如何，都不动星华？”
“好。”月泽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
“第三，我不管你如何报仇，与暗宗又是什么关系，将来都要与他们断了一切牵连，随我避世隐居。”
“好。”不论是避世还是入世，只要与她一起，就好。
缓缓终于满意了:“我没有别的要求了。回去睡吧。”
“嗯。”月泽还有些回不过神。
这是，缓缓知道了他装病的真相，知道了他与暗宗有关系，却没有怪他，也没有阻止他报仇，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这是真的吗？
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缓缓往外走了几步，忽又想到个事情，停下了脚步，回身问道:“你刚才偷偷来我榻前，想要做什么？”
月泽连忙解释说:“我没有想对你无礼，我只是想你想得睡不着，就过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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