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羡的江夏军共有四千人,其分为两部,一部为沙羡水师,有三千人,另一部由隘口守军,城镇守军,陆地作战兵组成,仅一千余人。
两部由张硕直接统署,每部各置一司马,部下有曲,曲的兵力编制不等,所以一般分为大曲和小曲,大曲的长官为军侯,小曲的长官为曲长。
杨定就是江夏军水师部的一名曲长,麾下统领着八十人,其中还有两名屯长,八名什长。
不得不说,昔日的凉州大将,统领着千军万马,威风凛凛,如今却是寒酸到如此地步,麾下兵不过百,校不过十,想想真是感觉造化弄人。
杨定等人随着大部队来到了长江隘口,只见长江水道上水流湍急,时不时就会掀起几片惊涛,涛势汹涌,打在船身上令船只摇摆不定。
此时江夏军已经得到了消息,江东水师这次来势汹汹,战舰的数量也比平时多了两倍,足有十五艘战舰,五十多支艋艟,可见这一次江东军是准备一鼓作气拿下沙羡隘口了。
“这次的水军主将是何人?”杨定目光凝视着迎面而来的江东水师,向一名驻扎在隘口的沙羡士卒问道。
沙羡士卒道:“这次江东水师的主将乃是凌操,先锋将乃是徐琨。”
杨定闻言,神色变得更加凝重。
“有什么不对吗?”李儒同样看着疾驰而来的江东水师,倒是显得风轻云淡,这种小场面还不足以让他变色。
杨定道:“非常不对,凌操此人武艺出众,深习水战,乃是孙策帐下屈指可数的一员水军大将,按理说他应该坐镇长江上游与黄祖的水师主力隔江对峙,但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李儒道:“难道江东军是想出其不意拿下沙羡,然后以沙羡为支点,从陆路发兵,直接攻袭江夏郡的郡治西陵县,同时江东水师从水路进发,进攻江夏郡的水师主力,如此两头并进,江夏军反应不及,很有可能被江东军一举击溃。”
杨定不敢置信道:“如果真是这样,江夏郡危矣!”
说完之后,杨定眼中露出深深的担忧,虽然自己不是江夏人,但来了这里三年,早已把这里当成了安生立命之所,如果这里被江东军攻占,江夏军民难免会遭受到一番生灵涂炭,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这并不是杞人忧天,江夏军和江东军积怨已久,不说两军隔着长江打了好几年的仗,双方将士死伤惨重,就说当年黄祖部将射杀孙坚一事,孙策就不会原谅,按照孙策嫉恶如仇,睚眦必报的性子,指不定在攻克江夏郡之后,会上演一场报复性的大屠杀。
李儒听了杨定的话倒是非常无所谓,江夏军民死不死与他会何干,但在情理上来说他还是站在江夏军一方的。
因为当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各路诸侯为了保存实力,消耗队友和敌军的有生力量,是能不动就不动,各个杵在那津津有味的看戏。
唯有孙氏领导的江东军宛如一群猛兽一般,逮着西凉军就是一顿猛打,赢了继续打,输了还在拼命打,导致双方兵马伤亡巨多,加起来估计都超过其余十八路诸侯的伤亡总和了。
所以在李儒眼里,由孙氏领导的江东军虽然不是他们西凉军的主要敌人,但却是李儒最想消灭的敌人之一。
同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杨定走投无路之时也不愿投靠江东军。
实在是当年诸侯讨董之战,杨定和江东军交手的次数太多了,双方手上都不知道染了多少对方将士的鲜血,如果杨定投靠江东军,估计早就被江东军扔进江里喂鱼了。
“羊凉,还愣着干什么,快带你的人上甲板准备迎战!”
张硕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杨定的面前,一只手指着杨定的面门,气势汹汹的喝道。
杨定眉头轻轻一皱,但似乎早已习惯了张硕的颐指气使,因此没有吭声,看了李儒等人一眼,随即带着大家朝着江夏军的战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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