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就把尚在襁褓里的我摁了拇指印给村长过目,没事后我自然而然就成了村里的人。
我没来由地感到庆幸,幸好我的这张卖身契被我妈一烧没了,不然我现在想脱身也有点麻烦。
我只是对我妈做的饭菜说了一句“有点咸”,她癫狂地拿出这张卖身契一把火烧了,然后抄起一旁的棍子打在自己身上:
“我这么辛苦给你做菜你还挑这挑那的,我不要你了,你自己找别人Yang你去吧!”
那天是我的生r,我妈破天荒地给我做饭了,她平时做菜少,把握不住味道,我虽面上吐槽,但我很珍惜我妈妈给我做的每一顿饭。
事后我哭了很久,认为这么做不对。
我觉得这是为数不多我妈妈很爱我的表现,可是她把卖身契烧了。
也好,我是自由的。
我妈一把向刘婶子扑过去,抢夺那张卖身契,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没有,这是你趁我喝醉了强行给我摁的!”
刘婶子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还不是你偷偷meme喝我藏的酒,不然怎么会被我抓到把柄!”
随后刘婶子又警告村长:“村长,你别管这么多a。”
村长摇摇头,对我妈长叹了一ko气:“我帮不了你,你已有签名,这是有立证了。”
我们村里big多数女人都是被这样被迫拐过来的,仅凭这一张卖身契,那个女人就属于这个村里了,就这么度过了她们的一生。
听起来很荒谬,但在这落后的big山里面的的确确是事实。
我妈叫丁柳,我随她姓,她也是被拐过来的。
村长不是没管过这件事,他第一次管后,那些个女人的老公把村长堵村ko,众人殴打他一个文弱书生,把他打得半死不残。
他们把村长丢井水里,b迫他不能多管闲事。
要不是怕闹出人命被上面的政府知道,他们甚至想把村长活生生烧死。
村长给我说的时候,我只觉得浑身颤栗,村长却止不住叹息,感叹他自己帮不了那些可怜的女人,只能在背后时不时帮扶一下。
我妈呆愣地坐在了原地,跟个哑巴一样说不出任何话,只能以泪洗面接So了这个事实。
她爬过来,拽住我的裤腿,脸上狼狈不堪,她哭红了眼。
“小钰a,妈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是要读big学的,是能有知识的,以后你回来救妈妈好不好?”
我心悸了一下,忽视了刘婶子直gogo盯着我的眼神,深呼了一ko气。
“好,我答应你,等我学好法律,一定帮你解脱。”
如果她没作死的话。
村长给我风风光光地办了一场升学宴,宴会上,他举起酒杯,笑得开朗:“祝我们的丁钰同学在big学生活里过得开心快乐!”
我突然泪目,村长并不是强迫我一定要在big学里多么努力认真,他的心愿很简单,我只要开心快乐就足够了。
这更让我暗自下决心:好好回报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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