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晗在医院疗养期间,接到兰雨欣的一个慰问电话。
据说火灾事件的开庭时间定在一个半月后,案情又有新的进展。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原来,当初薛雄刑满释放之后,曾怀疑是身边的人祸害自己。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他写了很多封匿名恐吓信,将其偷偷塞给那些可能出卖他的人,并暗地里观察这些人的言行,但都无功而返。
赵老五手里也有一封恐吓信,那是协调薛雄故意闹事时巧合留下。
当赵老五通过其他人士得知,张榜是当年的告密者,这件事情就不会这么轻易平息。
之前的举报人,本是赵老五的无心插柳。
张榜和他在一个大工程竞标上成了竞争对手。
赵老五找了个举报人,并将薛雄的恐吓信匿名送至警局,目的是想让张榜分身乏术,放弃这个项目。
没想到误打误撞,碰上真主。
当年殴打小伙子的举报视频,拍得极为模糊,其中只有薛雄的声音,最为嘚瑟。
其实当时的参与者一共有三人,薛雄、赵老五、还有一个叫二凯子的小子。
举报视频里并没有二凯子的身影,因为他把风去了。
二凯子是外号,真名叫蒋兴,人特别瘦小,不到一米六六的个子,天生怕事的主,有个赌博的不良嗜好,牌九、麻将、扑克牌,没有一样不会。
早些年,他常跟着赵老五,在工地里坑蒙拐骗。
薛雄入狱之后,赵老五给了笔钱,让蒋兴去避避风头。
他倒是输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实在没办法,做起了贩毒的买卖。
李二更的货,就是蒋兴卖给薛雄,接着转手,当然,少不了赵老五在背后穿针引线。
最近,一次警察扫毒活动中,蒋兴被抓。
他本来就是个瘾君子,装成受害者,证据不足的情况下,顶多就是关上一段时间后移交戒毒所。
这次赵老五是下了狠心,想把张榜赶出这片城区。
赵老五利用狱中消息闭塞,先找几个人指控蒋兴贩毒,将其逼上绝路,然后,告之薛雄的死,与当年背后举报者有关。
最后,唆使蒋兴当污点证人,指控张榜是他背后供货卖于薛雄的主谋。
这样下来,整个案情就变得错综复杂起来,张榜必定焦头烂额,而他赵老五坐收渔人之利。
“这次案情没那么简单,警方并没有完全取信蒋兴,所以,推迟了开庭时间。”
兰雨欣提供的信息不多,但明显都是不利于这个名叫张榜的人。
对张榜这个人,肖晗的认知,仅仅是停留在二更的梦噩体内。
与二更混乱的意识纠缠之时,他感受最深的是怨恨,而不是愤怒。
噩,本是以源引身上扭曲的执念为中心吸食周围的能量,一旦源引将这份潜意识的执念转变为显意识下的行为,必然产生源源不断的秽。
失去身体掌控权的秽,会顺着潜意识和显意识的不断交替,搭起现实与梦境的桥梁。
梦境中的秽,逐渐凝聚成秽源体或秽主,最后形成能量涡流。
梦噩就此出现。
肖晗尝试寻找梦噩的记忆体之时,发现二更恨的是这个世界对他的不公,而不是针对某个人。
报复只是失去理智后的一种惯性思维。
张榜,其实更像是二更心里的一道闸门。
肖晗在无尽浑浊的怨恨之中,一直能听到一个声音的回响,就像溺水时听到救援的呼喊,时而淹没在远方,时而回荡在耳边。
一个名字,或是只言片语,都像是奔涌而来的洪水砸在闸门上溅起的浪花,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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