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榕盯着她,目光里漾着满满的疑惑。
玹之樱见他一副疑惑不已的样子,猛然回过来神,言语有些吞吐:“没,没什么!”
她移开刚刚盯着他的视线,低下头,看着台阶上的竹影发着呆。
温榕凑近她:“你刚刚为何喊我橘子树?”
玹之樱只是低着头不言语,手指绞着衣袖。
温榕见她并不回应自己,只是笑了笑:“今晚的月色真好啊!”
玹之樱轻轻“嗯”了一声。
“自古明月最易怀人,月圆月圆,终是团不得圆!”,短短两句话,却微微夹着一些伤感。
玹之樱听到温榕轻轻叹了这么一声,心里十分好奇:“你说什么?”
月色柔和地映照在他的脸上,如明玉般雕刻得有些坚硬的五官在这般柔和的月色下,竟显得有些温柔了。只是,这种温柔里,却让她觉得有些黯然。
其实,温榕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是没那般温柔的,他的五官仿佛雕刻一般,极其俊秀,但却有些坚硬。
虽如此,但是他周身的气息和容貌却是不那般协调。他总爱暖暖地笑着,眉眼弯弯,那个笑容就如同他总爱穿的那袭黄衣一般,温暖若春风。
只是今夜,那般仿若春风一般的人,此刻静静坐在她的身边,竟让她觉得他有那么一分寒冷,一些孤独。
玹之樱在门前台阶下听得他如此叹着,心下竟有些惊诧。
心事重重这个词,一直是用不到他的身上的,只是近日来不知怎么,她那般木讷竟然也有些感觉到了,他有些细微的变了。
温榕余光瞥到玹之樱在望着自己,他转过头,眉眼弯弯,漾着笑意,全无了刚刚那般感叹,只是笑道:“怎么了?怎么这般看着我?”
“为什么你说团不得圆?”她眨巴眨巴清澈的眸子好奇地望着他。
温榕依旧温暖地笑着:“再圆满也不过是今夜而已,明日便又开始残缺!”
他虽笑着,但眼神里却隐含着一丝丝的凉意。
玹之樱自是没有注意到,只是不以为意道:“那有什么的?半个月后又会圆满了起来!正是因为难得圆一次,所以团圆的时候才会更加珍惜!”
温榕轻轻笑着望着她,没有言语。
夜风吹得有些大了,玹之樱见温榕依然是惯常的那身黄衣,问他:“你不冷吗?”
“什么?”温榕有些吃惊。
玹之樱啧啧叹道:“原来有灵力也是不一样的,悠茉虽然有灵力,但也怕冷!你有灵力,我看,就不太怕冷!”
温榕笑了笑,看她蜷缩着,应该此刻有点冷,他问道:“不如我们进去吧!你别冻着了!”
玹之樱拢了拢披风,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再待一会儿!明日便走了,我想再待一会儿!”
“你莫不是担心回不来了?”温榕觉得好笑。
玹之樱愣了愣,随即回他:“未去北泽之前,悠茉也跟我说过,那个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危险,去北泽回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现在觉得,容山也许真的挺可怕的!”
“就算是那么可怕你也要去吗?”他紧紧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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