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眼，睡不着。
微微探头，姑娘还坐于沙发之上，灯熄了，有几分暗，微弱的亮光从电视机的屏幕前散来。
客厅的液晶电视被调成了静音。
姑娘缩至沙发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睡着了，头轻轻下垂，睡着的姿势不舒服。
他掀开被子起了身。
窗帘没拉，屋外的月光撒入房中，侧目看，能看清外面的光景。
他来不及欣赏，有更重要的事做。
出了房间。
姑娘依旧缩成一小团。
没反应，大约是睡熟了。
他轻着步子摸到苏执身侧的遥控器，关了电视。
这么无聊的剧情，她也看得进去。
不就打扮入时，说着一口流利的港语吗？
看他也成，他一样行。
叹了口气，在苏执身侧坐下了。
绿色的恐龙睡衣，显得过分呆萌，再配上那张干净的小脸，更是动人。
她侧着身子，嘴唇微张。
有几分幼稚，像个小孩子。
不成熟，还蠢得不行。
他想笑，却又戛然而止，怕打扰了她，将她从梦中惊醒。
姑娘嘴角微扬，似乎在笑。
他忍不住学着她的样子，轻轻勾唇，而后大掌越过她的发顶。
将她揽进自己的怀，轻声问她:“你笑什么？我没死，你就高兴成这样。”
姑娘没有回答，呼吸平稳。
他抬手扯了扯苏执的唇，作出一副哭的样子。
调笑着说:“不准笑，给老子哭。”
可怀里的姑娘，即便是哭弯了唇，也美得不可方物。
他看呆了，惊了片刻。
没再说话，抱起她，进了房间。
另一间房有几分青春的气息，不同于主卧，太过深沉。
他没忍住，四处走走看看。
忘了怀里还有人，就如原先一般，抱着她，东摸西看。
靠里的墙壁上，有很多照片。
大约是他亲手贴的。
照片里的人，均是苏执。同一张脸，不同的形态。
睡着时，弯唇时，笑时，奔跑时，都有，都在。
姑娘生得好，不存在上镜一说。
她不需要角度，随便拍都没有问题。
即便是一张趴到课桌上，满脸汗珠的照片，他也看出了美感。
若不是这些都是他拍的。
他甚至怀疑，这些照片的主人，是不是有收藏癖。
同一个人，同一处景象。
他能拍个不下几百张。
手突然一重，他才反应过来怀里有人。
低头一看，姑娘在动。
小脸皱给一团，打哈欠。
操。
要不要这么撩人。
他无言了，将她放去床上，甩上一床被子，胡乱一裹就要走。
灯关了，夜暗了。
他出了门，没过一会儿又走了进来。
没开灯，只是借着月光，朝床尾走来。
掀了被子，小巧的脚丫露了出来。
大约是冷，缩成了一团。
他捧起自己的双手哈了哈气，热了一阵，将她的小脚包裹在手心。
他的手很大，姑娘脚很小。
皮肤白又嫩，他忍不住轻笑。伸出比了比，“嘁”了一声。
真小，还没老子手掌长。
如此动来动去，那双脚丫子越发冰冷了。
他没法。
裹了一阵后，用自己的手捏住，放至口边呼气，轻轻搓了搓，好半天才有温度。
他无奈，太麻烦。
摸了摸身上带着绒毛的睡衣。
有了想法，便伸手往被子探了探，好半天才摸出另外一只，因掀了被，所以冷，被姑娘缩得老远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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