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苏整个人如同忘川归来的恶魔，口中不断喘着粗气，很显然禁术的发动对他造成很大的负担。
现在只靠着他自己的意志，坚守着他最后一丝理智。
如同冷水淋在烧红的滚铁上的声音道：
“先生，请！”
叶小哆的心情，此时也是此起彼伏，显得有点压抑。
按本心来讲，敌人是死是活与他何干？
敌人的不幸就是自身的幸福。
但是他现在对眼前这一个‘人’，他实在是狠不起来。
甚至，他想过就此放过秦苏。
拥有神觉的他，可以轻松察觉到秦苏整个人已经充满死志。
当一个人对自己都没有求生欲望的时候，这个人的精神气都在飞快的流逝。
人死为何叫咽气？
形容贵人出生的时候总是伴有异象，比如麒麟送书，紫气东来，五彩霞光，异香什么的，其实说的都是一种气。
而当人生下来的时候，吸取的第一口空气，就包含了这个人一生的福缘和运道。
也就是一个人的精气神。
就好像眼前的秦苏一样，再不复之前国师的那种气场，整个人虽然此时看上去面容狰狞，但是实际上已经是外强内干，强弩之末了。
……
看到秦苏的坚持，叶小哆心情复杂的点点头，在识海里问道:
“系统，人如果死了，能否让他保有一丝真灵投胎，或者干预他来世的福源？”
“叮！宿主，大道玄玄，很多事情都是没准的。异世佛家所说的因果缘分，也是如此。不过，如果宿主愿意花500积分，可以让他保留一点真灵，这一世的记忆可能没有，但是真有投胎，来世可以成为世人所说的天才。”
“好！这积分我出了，一会让他保留一丝真灵，可惜他妻子走得早，不然真想让他们在来世团圆。”
叶小哆虽然平时很扣门，那是只进不出的扣，不怎么舍得花积分点。
但是本质里的东西是不会磨灭的。
脸上的狠，只是因为世道所逼；心中的善，只留我自己孤芳自赏。
异世有句话说得很漂亮：我伪装成骗子，人们就说我是个骗子。我充阔绰，人人以为我是阔佬。我故作冷淡，人人说我是个无情的家伙。然而，当我真的痛苦万分，不由得*时，人人却认为我在无病*。
系统：“……”
叶小哆退出识海，神念在四周一扫而过，真本是一个习惯性的行为。
但是扫过之后，叶小哆眉头微皱。
两人的打斗声和法决对轰造成的萧瑟烟火，吸引了无数的好事者到来。
这些正是从扶风城赶来的人们，老的少的，挽亲牵友的，甚至骑马来的。
秦苏也转头看向四周，本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无奈的摇摇头。
本就不多的理智，让他此刻也来不及顾忌他人。
他从叶小哆的谈话中，听出叶小哆的本意是不想在扶风城内打斗，会波及大众。
不然也不会对之前的百姓也只是小惩大诫。
而现在此地已经离扶风城三十里，还是有这么多人为了看热闹赶这么远的路。
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赶死，茅房里点灯：找屎！
叶小哆和秦苏相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心里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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