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赵景行喝了几口水,见顾言慎跟个蔫巴狗狗一样耷毛坐着,抬手有些疑惑地摸了摸他低垂的头:“怎么了?”
“我——”顾言慎只吐出一个字,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实话,他醒来时就被吓了一跳——
第一夜未遂的强迫恶行,竟然在昨天阴差阳错地既遂了。
思及此,他又“我”了一次,半天也没蹦出下句话来,于是改成了“你”:“你……你还难受吗?”
话音刚落,他便露出懊悔的神色,觉得自己像个渣男似的光说不做,还只会说些明知故问的废话——看那一身惨样,换谁能不难受?
为了挽救自己在老婆心中的形象,他赶紧行动起来,在床上膝行几步把人虚圈进怀里,殷勤地给人揉胳膊捏腿。
赵景行自顾自地端着水杯啜饮,不动声色地欣赏他像只小狗般围着自己打转的模样,待心满意足了,才揉了揉他宽慰道:“我哪有那么娇弱,你也是身不由己嘛。”
“况且,”他想起进门时瞥见的那一幕,眸色阴沉了几分,“我也不可能忍受你去找别人。”
赵景行的宽宏大量与不计前嫌自然让顾言慎松了口气,内心深处却没来由地泛起几分心虚,他是中了药没错,“身不由己”却实在有失偏颇,也油然而生一股奇妙的满足,虽然那个“别人”早随药效蒸发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但听赵景行堪称宣示主权的发言,他还是很难不心旌摇曳。
五味杂陈中,他噌噌两下密不透风地赵景行,如往常般把头埋人颈窝撒娇乱蹭:“宝贝,好爱你……你怎么这么好。”
赵景行轻笑一声,温柔地抚摸他的头。
两人在宁静祥和的气氛里享受了片刻温存,赵景行开口问:“……你昨天,是怎么回事?”
顾言慎未有半点隐瞒,如实地把所有经历全盘托出——除了他昏迷时实在不知情的那些。
“攻击你的是那个服务生?”赵景行看他点头,不禁轻蹙剑眉,又问,“那许诺……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顾言慎摇摇头,也锁起了眉。
他们拥抱着,各自静默地思考了少顷,异口同声地吐出了同一个名字,随后又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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