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吴桐既已憎恨别人欺骗她, 难道他还要欺骗第二次吗。
不可以。
“我是你徐老师的朋友, 第一次见你是他指导你论文,我就在书橱后面坐着。第二次见你,是你偷偷给老徐送感谢礼物, 我也在书橱后面,因我不小心发出声音,把你吓跑了。后来听说你下楼时摔伤了腿,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的原因。想着想着,你就怎么也从我脑海中走不掉了。可能听着有些荒唐,但是吴桐,我对你一见倾心。”
“你对我一见倾心,我应该心怀感激吗?难道就因为你对我感情,就可以肆意欺骗吗?你是不是觉得,你喜欢我,就是我能得到的极大恩惠了,所以我不能追究你的欺骗,是吗?”
林景淮眼中有痛苦,他双手搭在吴桐肩膀上,迫使她于自己对视:“是,都是我的错,我都承认,你也不能因为一件事判我死刑。”
还有什么比男人类似于“都是我的错总行了吧”态度更让女生炸毛的?
“是你欺骗我,我还不能说对吗?林大所长好威风,明明是你欺骗在先,就一句对我一见倾心,四个字就可以盖过一切了?”
林景淮搭在她肩上的手垂落下来,似是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这四个字对你来说就这么无足轻重?”
她什么时候说这四个字无足轻重了?一直在讨论的不是他欺骗自己的问题吗?
吴桐被他说得头发,干脆点头:“是,就是这么无足轻重,一点都不重要,可以了吗?”
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两人争得脸红脖子粗,急促的呼吸□□味浓烈。
很久之后,响起林景淮的声音:“可以。”
吴桐气得扭头就走。
明明刚才说可以的人是他,现在伸手拉人的人还是他!
林景淮紧紧攥住吴桐手腕,用力一拉,就把人桎梏在怀中。
他越是拉,吴桐就越是反抗,用尽力气去捶打他的胸膛:“放开!”
“我不放,你能怎样?”
“林景淮,我再说最后一次,放开!”
“我说,不放。”林所长掷地有声,突然想到什么,附在她耳边小声道,“昨晚在床上,是你亲口说的,永远不分开。”
林景淮真是个很乐于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的男人,他不说昨晚还好,说起昨晚,吴桐又羞又疼,只打心里更恨他。
“我现在就分开!”两个不善于处理亲密关系的人,在生气的时候只会比着说狠话,吴桐咬牙切齿道,“我要辞职,林景淮,以后我都和你没什么关系!”
“吴桐!”圈着她的手不断收紧,好像要把她整个人捏碎,“我给你一次机会,把刚才那句话收回。”
“我……我……”吴桐是真怕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林景淮,双眼猩红,拖着一股绝望的狠厉。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不敢说,所幸用尽力气挣脱,不管不顾的往门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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