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做过功课的，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目光盯着文件的某处，看了好大会儿。
吴桐看不透她的情绪，所内客户经常会有的两种表情“如释重负”和“崩溃愤怒”都没有在她脸上出现，眼神平静无波，就像是在看外卖的账单。
许诺看累了，两手捏住鉴定报告的中部，“哗啦”一声，将纸张撕成两半，再折叠再撕……直到连牛皮纸袋都被撕成碎片，被她赶紧地丢进一旁垃圾桶里。
“吴桐姐，假如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你的父母并不是你亲生父母，你会怎么样呢？”许诺表情轻松，随口一问。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对他们感情不是很深，如果不是亲生父母，大概也不会有太大感觉吧。”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吴桐笑了笑，突然想到了汝莫。
汝莫和吴美云在得知彼此并非亲生母女后，并没有因血缘关系而就此远离，几十年的真情付出，是改不了、收不回的。
“我设身处地地想了下，”吴桐道，“假设我是一个父母待我很好的小孩，如果有天突然告诉我亲生父母另有他人，好像……并不能割舍自己对养父母的爱，无无法快速的对从天而降的亲生父母有感情吧。”
“嗯，你说的对。”许诺从位置上站起，“我问过其他人，大家好像都这么说。”
“总之，遵循自己内心就好啦。”吴桐看她一副要走的架势，客气道，“你还没吃晚饭吧，要不一起去……”
话还未说完，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吴桐茫然打开办公室门，门外站着一位面色焦急地女人，一眼都没瞧吴桐，急冲冲地就往办公室里冲。
显而易见，是找许诺的。
“结果出来了？”
“嗯，出来了。”
“在哪儿呢？快给我看看！”
许诺伸手指了指垃圾桶。
女人大惊：“被你撕了？你撕它做什么？结果上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
“什么叫什么也没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也没说，你唬谁呢！”
许诺没有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身对蒙圈的吴桐说道：“看来今天是吃不上饭了，等我有空一定来找你。”
说罢不再搭理激动的女人，转身就往外走。
“不许走！”女人扯住许诺的手腕，却是对吴桐问道，“你们这里之前提供的样本丢没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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