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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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毕业聚会时间到了。这天,玄泽很早就出发了。上午,来到学校,跟同学们一起,摆着各种姿势,在校园的各个角落,留下这最后,幼稚的影像。下午,来到男生宿舍,跟同学一起玩了几把DOTA。自从离开学校以后,再也没有这种大杀四方,酣畅淋漓的感觉了。游戏中的时间,永远是这样飞快地逝去。

很快,暮色将近,玄泽和同学们一起来到“老地方”。在这里他看到了许多熟悉的和一些陌生的面孔。无论熟悉与否,此刻大家都是一个整体,可以无拘无束、放荡不羁地畅谈。虽然,玄泽的内心有些许的踌躇,但依然无法掩饰此刻的豪情。他端着酒杯跟同学们一一碰杯,大胆地交谈,完全颠覆了自己原先的形象。在聚会上,军哥说:“玄子,你变了。一年之后,大黄依然是曾经的大黄;玄子已不是当年的玄子了”。听到军哥,这样一说,玄泽举着酒杯,站了起来,笑着说:“没有吧!还是以前的我呀!还是这样傻不愣登的。来,军哥,咱俩再干一杯。”说完,跟军哥碰杯,一饮而尽。喝完,玄泽坐了下来,脑海里飞速地思绪着:是否自己真的变了,变得这么随性了?也许是对自己的酒量肯定;也许是想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也许是想借助酒力俩表达自己的想法,也许…这一切地一切可能都源于玄泽内心的这份忧愁。他转过头,用迷离的眼神望着窗外。夜深,树下晃晃地夜光,让他感到丝丝地凉意。此刻,玄泽很想吟一首诗:

风袭夜凉,云雾迷茫,孰见月光;

尘封记忆之痛,狂风湮灭心中梦。

但他没有吟出,只是在内心里默读着。读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来搪塞那未出的话语。

(二)

酒一杯杯地入肚,而玄泽的头脑依然清醒。他没想到自己的酒量,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这些酒下肚,依然无法胡言乱语起来。突然,玄泽听到一个让自己振奋的消息。这个消息摧毁了那个坚固的壁垒,让玄泽那意乱的心,无比冲动不安。为了压制此刻的激动,玄泽连喝了几杯酒。

在畅谈声、笑声、歌声中,大家度过了大半夜。回到学校的宿舍,玄泽就找了个空床躺了下来。虽然,此时他的头无比的眩晕,但脑海里,依然一遍一遍地重复这个纠结。让他辗转反侧,一夜都无法入睡。

一大早,玄泽顶着沉重的头起床,经过简单的洗漱之后,跟还在酣睡的同学们道别,就离开了宿舍。经过一夜的抗争后,玄泽决定向前迈一步,向尔薇亯表明自己的心意。在昨天聚会的时候,知道她今天要去公司实习。这个公司,玄泽很熟悉,就在学校的旁边。所以,一大早,玄泽就来到这条去她公司必经的路上,等着与她的“不期而遇”。

在这条路上,玄泽来回徘徊着,六点半、七点、七点半、八点、八点半、九点,到了她公司上班的时间了,尔薇亯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那些在玄泽脑海里,一遍一遍地闪现相遇的场景,在来来回回的等待中,渐渐地远去。此刻,玄泽的内心有些踌躇。他仔细地思考着今天的举动,是不是有些冲动,是否应该再好好考虑考虑。到现在,尔薇亯还没出现,可能是她从另一个更远的小道去上班了,这就是缘分,一种不属于自己的缘分。想着想着,那些壁垒,就不约而同地竖了起来,磨灭了玄泽念头。带着失落和纠结,玄泽不舍地离开了JN大学。

接下来的几天,玄泽的内心始终纠结着这件事。以至于打乱了他的正常作息时间。最终,玄泽鼓起勇气,摧毁了所有的壁垒,决定做一回爷们。他拿起手机,给周周打了过去。周周是尔薇亯的大学和研究生同学。而且,在研究生期间,还跟的是同一个导师。他是尔薇亯的男闺蜜,对她的事情非常了解。玄泽向周周询问了尔薇亯的一些情况,并说明了自己的爱慕之意。周周听后,甚是高兴,还鼓励玄泽大胆地去追求。

爱情在玄泽的脑海里,就是一张白纸。他不知道怎样去表达自己的爱意,怎样讨得女生的欢心,更不知道,在那两年的研究生学习生活中,自己在尔薇亯心中的形象怎样。玄泽开始害怕,极度地缺乏自信。为此在表明心意之前,他拿起笔,写了一封“道歉信”,一封被拒绝后的歉意之信。这封信也为后来,这份单相思的结局垫定了基调。经过对思索的一番整理后,玄泽拿起手机给尔薇亯打了过去。玄泽没有直接说明爱意,只是说,想跟她重新认识一下,彼此之间是否可以重新了解?尔薇亯没有拒绝玄泽的要求,她说,有什么话,可以在QQ上聊。这个意外的惊喜,震颤着玄泽的内心。他似乎看到了一丝的曙光。至少,此刻在尔薇亯的心里,并不抵触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玄泽通过短信和QQ与尔薇亯相互交流着。玄泽把这两年,对她默默地关注,用满满地文字告诉了她。但收到的恢复,都是了了几个字。玄泽开始对这一丝的希望,产生了不安,极度地不安。他开始怀疑自己起来:是不是自己说话的方式有问题,不应该跟男人之间说话那样,直来直去的。应该含蓄点,说点讨人欢喜的话,讨女人喜欢的话。就在玄泽纠结怎样改变自己表达方式的时候,却收到尔薇亯的一条短信,一条字数最多的短信,上面写着“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男朋友。”看到这长长的11个字,玄泽抽搐了一下,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这11字的短信,毁灭了玄泽的那丝希望,将他打回光棍的群体之中。其实,他一直在这个群体之中,只不过这几天的短信交流,让他有丝丝地感觉,自认为自己脱离了这个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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