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就是六七岁的样子吧,在这里坐了一圈又一圈。你像只猴子一样,在木马上跳来跳去。我嘛,公主一样坐在南瓜马车里。”
蓝桉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浅浅地笑了。
我说:“怎么了?我不可以公主的吗?”
这一次,蓝桉却放声笑了。
黑夜里,他的笑声,格外清朗。
我看着他,有点儿呆。
他问:“怎么了?我脸脏了?”
“不是,是你很少这么开心地笑。”
蓝桉却牵起我的手,说:“是很少有人可以让我这么开心地笑。”
那天,我们就一直在公园里散步,说小时候的往事。直到晨练的人们,陆陆续续打破城市的宁静。
第十八天,蓝桉出席安澜的国际年会。
出国前,他安排人重修“小白”才飞去新加坡。而我也并不闲,因为有个意想不到的人来找我。
是孟格。
他在我家门前整整等了两个小时。
我下班回来,看见冻得哆哆嗦嗦的他,说:“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他说:“这件事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一头黑线地说:“电话里约好见面不行吗?非用等的。”
唉,学霸的世界,一般人搞不懂。
我打开门说:“快进屋说吧。”
“不了,你现在能和我去见一个人吗?”
我稀奇地问:“谁啊?”
“千夏,她她……她好像要当修女了。”
Forgetting 62 :
教堂里的千夏
我在圣贝蒂斯教堂里见到了千夏。她坐在长椅上,一声不响地看着白色的神像,精致的容颜,像上帝遗落在人间的天使。
我在她身边坐下来,说:“最近怎么样?”
千夏没有转头,口气淡漠地说:“你知道Icy去哪儿了吗?”
我摇了摇头。
“你反败为胜,一定很高兴吧。其实,如果不是钟南,我们就赢了。”
我反问她:“如果你们赢了又能怎样?”
“高兴。Icy也不会被逼走。”
“然后呢?”
“然后……”
“然后,我到另一座城市重新开始我的生活。你呢?”
“我……”
一个从小跟着Icy一起长大、把报复当作唯一乐趣的孩子,忽然失去了所有的目标,一定找不到生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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