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见到这情况腿软的也不少，何况她还是病人，反应更慢了。
第2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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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宋韶华楚向哲》(2/2)
楚向哲目眦欲裂，“韶华！”
梦里喊不出的声音，在这一刻冲破胸腔，竟带上一丝哭腔。
梦里动弹不得的身体，拼命狂奔上前。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生生用手阻挡住了那把即将插入宋韶华腹部的长刀……
血几乎是瞬间就滴滴答答落下来，耳边仿佛还有皮肉被撕开的声音。
歹徒试着抽出刀，楚向哲趁机一脚狠狠踢上他的腹部，痛得他惨叫着倒地，抱着肚子翻滚。
宋韶华仍处于呆若木鸡的姿态，僵硬地转过头，不经意看到他血肉翻搅的手掌，眼前一黑……
“啪”
的一声，徐书亦买的冰糖草莓串掉到地上。
医院。
那刀差点将楚向哲的两只手掌整个割裂！“楚总，这伤口对手以后的灵活性会有些影响……”
“没事。
你快点。”
当他缝合好伤口、包着厚厚的纱布，大步去到宋韶华的病房时，她还没醒。
徐书亦淡淡地转过身，当他不存在。
“徐医生没话要对我说吗？
拐带病患、假公济私，这就是徐医生的医德？”
楚向哲以为自己想通了，但真的见到徐书亦的“多事”
，还是忍不住质问。
“被虐打至大出血是真的，在太平间我也不算骗你。”
徐书亦幽幽地回道：“她那时候进了ICU，命悬一线。
要不是自己争气，坚强地挺了过来，分分钟就会成为太平间的尸体。”
楚向哲哑然，薄唇微颤，牙关战战。
半晌，他朝徐书亦鞠躬道谢。
“徐医生，她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吃药，缓解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
但，还是在慢慢忘记。”
徐书亦按揉着眉心，叹息道：“她不记得自己遇害、不记得自己流产，以为孩子还在肚子里。
就在今天，她忽然不记得自己‘怀孕’了。
到最后，失去的不止是记忆，还有人基本的自理能力。”
死水一般的沉默。
死而复生，失而复得，还来不及喜悦，就被告知，只是残忍地将失去的时间拉得更慢点。
比这更残酷的就是生病的那个人，绝望的等死，丧失尊严。
于双方都是凌迟的酷刑。
这时，宋韶华悠悠的转醒过来，看到雪白的吊灯，疑惑道：“我这是怎么了啊？”
“你可能有点贫血，昏倒了。”
徐书亦舔了舔干涩的唇，“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宋韶华眼中闪过怔忪，能有什么事？
她慢慢坐起来，忽然看到楚向哲，皱了皱眉。
楚向哲心跳快得要冒出嗓子，堵住了他的喉咙，不知道第一句话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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