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桃花凉2
第一卷
前情
我求漫天神佛保佑,你的有情人,是我
我逃婚那一日,恰是个春光灿烂的好天气。因事发突然,我只来得及背上一包刚出炉的点心,才跃上未祁宫的墙头,就见旁边那棵葱郁的槐树上也现出个人影。对方一身黑衣,身量颀长,手握在剑柄上,正一眨不眨看着我。
我默默瞥他一眼,又默默跳回院中,仰起头瞧了一眼仍直挺挺立在那里的季末,自顾自解释:“季末,你是不是以为我要逃走?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里风景甚好,我只是上来赏景而已。”
季末面无表情道:“敢问帝姬,包袱里装的是什么?”
我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包袱,顺手摸出一块点心来吃:“点心啊,你见哪个赏景的时候,不是配着薄酒和吃食的。”
婚是逃不得了,我悻悻地在院中踱步,踱到包袱几乎要被我吃空,才发泄似的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大喊一声:“季末!”
果然不消片刻,树荫下走出一个人,他单膝点地跪在我身前,恭敬道:“帝姬有何吩咐?”
我摸了摸鼻尖,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皱眉望着远处的碧色竹海问道:“你家主子呢?”
要论好奴才,季末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哪怕我同贺连崇的婚事传得风风雨雨,此时此刻,作为贺连崇贴身侍卫的季末,仍然敢一字一顿告诉我:“主子正在逍遥楼。”
逍遥楼?
这青天白日的,青楼倒开始做生意了?
大约是怕我生气再惹出什么事端,说完这番话后,季末仍跪着,目光却不曾从我身上离开半寸,生怕我做出什么冲动之事。但这着实是季末想多了,别说贺连崇在青楼,就算他在义庄,我能做的也只有为他奔奔丧而已。
爬了半日墙,我有些乏了,索性将包袱皮扔在石桌上,喊桑俞拿杯凉茶来润润嗓子。不消片刻,桑俞已端了各式草药煮的茶来,将茶杯递给我时,刻意压低声音问道:“主子,下一步怎么打算?”
褐色茶汤微微泛苦,我喝下一大口,摇了摇头。
桑俞又问:“那桑俞要不要多备些点心,让主子下次跑路的时候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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