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在心里狠狠啐了句。
“说,你对我师兄到底做了什么!我师兄若是受了伤,我拼死也要让你吐口血!”
她轻轻地笑,眉梢处尽是万千风情。
“奴家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梦境,能不能醒来全靠他的心。若是醒不来,也是奴家取姑娘的性命。”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顿了下,摸了伞骨、伞面:“是时候该换一副伞面了。姑娘生得好,剥皮做成伞面也定是极美的。”
一股寒气悠悠地从脚底升了上来,我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大的赌注。
若是……师兄出事,我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我脸色苍白,不知何时放开了她。
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却灵活地摸上了我的脸颊:“莫怕,若是奴家输了,奴家亦会给姑娘祭剑的。”
我愤愤地拍开了她的手,抽出佩剑发疯似的向她刺去。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约是我自己都觉得累了,只有停了下来,跪坐在地,忍不住细细哭了起来。
“你要我的命,我可以直接给你,任凭你做伞也好做灯也罢,我只求你放过我师兄…
…
风雨凄凄,我好像又回到了初遇她时的那个夜晚,那般无助、那般悲愤的夜晚。
仿佛之中,好像听见一声叹息,在我哭泣的时候,并不真切。
隐隐约约的,是她飘渺的声音:“你又怎知输的不是我呢……”
这一夜的子时,我满怀着复杂之情看她扣响了蒲家公子的屋门。
我依旧是猫在上面,看他们饮酒。
中举后,蒲松龄看起来也特别高兴,酒是一杯杯的饮下,借着酒精意气风发地吟唱道:“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而她笑吟吟地用手指绕着发梢,不应他,却只看着他。眉梢处的一点风情,在眼波流动中化作千万种风情流露。
直教我看的牙痒痒,这是作弊!竟然魅惑他!是个男人都会是说啥答啥的好吗!
果不其然,底下的公子哥愣了片刻,忽然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姐姐,你,你可愿意嫁于我为、为妻?”
她蛮腰一扭,挣开了去,腰身划过的弧度,足以显出她体态轻盈,素腰如尺。
“不能,你答应过我,随我一同归去。”
见他犹豫地低下了头,她眼里的笑意一点点淡去:“郎君,原来你是这般不守信诺之人。”
“不,不是。”他连忙否认,看见她眼底的点点泪光时,不由怔住,喃喃自语道:“我愿随姐姐而去。”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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