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觉得文青真恶心。
从此林深讨厌所有这样的人。
小岛也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性别为女。他们身上心上,似乎明月永远朗照,清冽不改纯真,哪怕流落街头借宿破旧老街区,有钱没钱,都散漫任性,危险又迷惑人。
结果闹了乌龙,只是闹肚子。医生开药挂水,很快就好了。不过,于陆却还是带她见家长,安排婚纱宴席。
当爹的心,被激发了,他忽然觉得,这就是向往的理想生活。
少年时代的种种经历,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了。男人不是女孩,纤毫毕现记得牢靠。他们的进化程度决定了,向前看,结婚生子,享受幸福。
十个月后,于陆陪着林深看医生。
医生说,没事。很多婴儿出生时,脖子后面、眼皮或者鼻尖上都有一片不规则的红色区域。心急如焚的家长会以为是了不得的毛病,其实只是一些毛细血管群,通常会在1岁半左右时自行消失,不需要管它。
在西方有鹳鸟送子的传说,认为小孩由鹳鸟叼来送到父母怀里,所以人称这些红印为鹳咬伤。
鹳咬伤,一个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的词。医生表情淡定,很像一个人。
林深刹那心平气和。她很快乐,想起小岛。几天前,那女孩又巡回演唱到了本市。很多人喜欢小岛和她自己写的歌。
爱情不分笨拙与天才。诋毁天才,也补不到自己的人生。
不过你们天才的人生,又关我们笨人屁事?
林深也去听小岛的售票小型演唱会,在一群更加年轻更加青春的面孔里,她安静地听。小岛似乎看见又似乎压根没看见。
台上的小岛叹息一声,“前几年我还觉得自己嫩着呢,今天就听见门口几个蛋蛋后夸奖我这个九零年老妹唱歌真棒。哼。我唱得好我不知道?靠。安静点,我唱了。”
“愿天下的有情人都成眷属,不是他妈的什么兄弟姐妹。愿不爱的人赶快分开,过去未来谁又是谁。一切都好,世界很美。”
“对了,这首是黄先生特别定制给他老婆的,我只收了两千块。前男友,友情价。你们喜欢吗?”
现场大笑,嚷嚷喜欢。林深痛痛快快哭了。
她没有打败自己心中的假想敌,因为于陆遥遥穿过来,递过一包纸巾。她曾经给他的,他没用完,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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