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夕阳沉沉落下, 带走了金黄色的余晖, 带走了雨后空气的潮湿。
暴雨之后的夜, 犹如被擦干净的明镜, 天空高远, 繁星璀璨。
连翘又是羞涩又是欢喜, 红扑扑的小脸蛋上一双眼睛泛着动人的水光。
早该这样了。
但是……
她故意按住男朋友的手背，肃然道：“不行。”
方丞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很哑, 呼吸粗-重, 没有戴眼镜的眼睛, 目光有些涣散, 透着几分令人沉醉的迷离。
而此时连翘脸上闪过一丝俏皮的笑意，仿佛是在报复他曾经戛然而止。
她嗫嚅了一声，“我还没洗澡。”
没洗澡是真，浑身难受是真。
今天还在积水里走来走去, 小腿与脚趾缝里还粘着泥沙污渍，她可不想以后回忆起这一晚, 想到只有满身污渍与蓬头垢面, 这太不美好了。
方丞低低笑了一声，哄道：“一起。”
连翘的脸蛋烧红了, 她也没说愿意还是不愿意, 就被对方抱进了卫生间里。
连翘从未看过他脱下衣服的模样。
两人亲热的时候, 衣冠不整的从来只有她一人。
所以当她见他在解自己衣扣时，她羞得别过脸，紧闭双眼还不够, 又用手遮住。
方丞打开花洒，调试好水温，朝她伸手，“过来。”
连翘低着头跨进浴室门里，她只偷窥到他身体的一部分，视线就像被烫了似的迅速挪开，她乖乖地站在那，全程闭着眼睛，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撩拨到了后来，没有忍到进卧室，二人在洗手池上完成了第一次生命融合。
虽然只有一瞬间……Σ( ° △°|||)︴
连翘绯红着脸蛋，用湿亮的眸光看他，“丞丞，你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秒……”
方丞捂住了她的嘴，“你别说话。”
从来都镇定无比的他，此时连声调都变了。
是懊恼，是沮丧，是不可置信……
他根本没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连翘呜呜了两声，对着他眨了眨那水汪汪的眼睛。
她的眼眶里都是泪，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落下，一切就结束了。
虽然她刚刚是半开玩笑地说话，但方丞知道她其实很疼。
他捧起她的脸蛋，吻掉她眼角的泪，心疼地问道：“很痛吗？”
连翘很听他的话，闭嘴不发声，用小脑袋点了点。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这个过程却十分漫长，以至于疼痛感在身体里无限蔓延开。
她那处正火辣辣的疼着，两条被撑开的腿没什么力气地晃荡着。
方丞帮她擦了血渍，又将她抱回了卧室。
后来，二人抱在一起温存了半小时，又尝试了一次。
许是因为有了阴影，方丞进入时有些踌躇，他的脸上呈现出了想要豁出去与三思后行两种矛盾的表情，因此有点扭曲。
他忽然用着严肃正经一副想要科学论证的目光看她，让连翘觉得他随时可能会问出如何求摩擦力之类的问题，于是见他双唇微微颤动，“你能不能告诉我……”
连翘捂住了他的嘴，“你也别说话。”
双方对视了片刻，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方丞：“都别说话。”
连翘：“嗯。”
当撕裂的痛楚再次袭来时，连翘疼得死死掐住了他的腰。
方丞克制不住地往前顶了两下，连翘的脸就白了。
他吓得往后退，连翘的脸更白了，眼泪就和断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她哭道：“别，别动了……”
方丞骑虎难下，只能僵持在那，难耐又克制地哄着她，“不动，不动。”
连翘深呼吸了几口，感觉好像没那么疼了，正要开口，就见对方忽然退了出来，倒在了身边，“睡吧……”
？？？
？？？？
不是，怎么好好的就要睡了？？？
这就完事了？？？
连翘难以置信了一会儿，心想着他是不是怕自己太疼才放弃了，她羞答答地解释道：“我没那么疼啦……”
方丞望着天花板，漫不经心地应道：“那就好。”
什么那就好？
哪里好？
脑中忽然一道灵光闪过，连翘恍然大悟了。
原来他又……！！！
连翘震惊不已，侧过脸看他，只见他一脸麻木地躺在那。
一次失败，他还有丰富复杂的表情，两次失败，他绝望到连表情都没有了。
看到他露出如此一副挫败的模样，连翘有点不厚道地想笑。
可是她还是照顾了男朋友的颜面，忍住了。
不能笑，不能笑……
方丞彻底放弃了，把两人身体都清理干净后，见连翘没有干净的衣物，便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自己的睡衣给她。
连翘穿上了他的衣服，钻回他怀里，嗅着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她安慰道：“没关系啦，丞丞，第一次嘛……”
方丞揉了揉她的头发，“嗯。”
他的表情依然有点沮丧。
连翘继续安抚，“你都已经三十岁了，那啥会下滑的……”
方丞的脸一黑，“不可能！”
连翘没说话，在他怀里摆弄着手机，过了一会给他翻了一条知乎科普贴出来，“你看，是真的，据《黄帝内经》记载，男性的旺盛期是在“三八至四八”，也就是24-32岁，而步入32岁以后的男性就会渐渐衰弱，现在的社会节奏又快，所以衰老的时间会有提前少许，差不多也就是30前后……”
方丞脸更黑了。
这是在说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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