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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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郝允回国

九月里的深夜,褪去白日的喧嚣,走在街道上会看见洒满地的卡片、传单。路边是贩卖麻辣烫的小贩,花店门前是满地修剪后丢弃的花枝,恍惚间,让人觉得似乎本区从未改变。

程美美涂着深红的口红、画着眼影,背着盗版名牌包包,看见慕之学时,脸上浮上一抹诡秘的笑。

她走上前,在距离慕之学还有1.5米时,她俯身捡起了一张宣传单卷成柱形,往慕之学的方向说:“哦,郝允,我是模特江漫杉的同学,他就要回来了,从上学时他们就挤眉弄眼……”

慕之学本对这种庸脂俗粉说的任何话都不屑一顾,但她口中说起“江漫杉”的时候,他的脚步却难以移开了。

程美美又走近了一些,看着慕之学:“哦,这位不是慕少吗?”程美美伸出手,大胆地往慕之学的肩膀上摸,“良辰美景。”

“放开你的手。”慕之学忍无可忍地对她呵斥。

“慕少,”程美美被慕之学身上威严的气势慑住了,她柔柔地说,“您看看我,我真的不比漫杉差,我还专情。”

“你连她一跟头发都比不上。”抛下这句话的慕之学,大步地迈开脚走了。

慕之学在商场纵横近十年,事业范围涉猎广。今夜他一时兴起,便独自驾车到他事业所涉及的区域去看看,这些区域包括发达与较为落后的城市边缘。

回到市中,他看着商场上贴着海报——青年小提琴家郝允,下周会在E校表演。

“他要回来了。”慕之学看着海报说,他脸上挂着笑,但他的笑,让人看不清是喜或乐。

“你帮我查下,漫杉现在在哪?”

10分钟后,助手回复慕之学。

“嗯。”挂了电话后,慕之学一边旋转手机,一边深思着。

每年拍卖公司都会在本区大富酒店举行古董展拍卖会。漫杉假期回家后,父母让其晚上别待在家里。到了晚上,漫杉干脆被父母“赶”出去看古董展。

漫杉上大学后,父母突然变得很开明,双双对她:“可以恋爱了,不用总是宅在家里……”这几年漫杉身边并不缺少追求者,但是她都没有谈恋爱,因为她觉得搞暧昧没意思,跟男生玩玩,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不过漫杉一直有个好朋友,就是慕之学。这几年,每次生活上受到打击时,他就会认真地听她抱怨几句,漫杉知道,不管她如何任性他总是会陪着她的。

漫杉想起两年前那次在雪地,她对着慕之学说:“警告你哦!可不要被我的美貌所吸引,我现在暂时不想谈恋爱。”

“那么我提前预约。”她还记得慕之学说完这句话,看着她微笑着。

如今想起当时说的那段话,就觉得丢脸,漫杉咬了咬嘴唇,小声嘀咕说:“当时真是厚颜无耻,他都没说喜欢自己。”

还记得有一天深夜,慕之学打电话问漫杉:“现在多不多人暗恋你?”

“不多吧,不喜欢的男生,我当天就拒绝了。”

“算我一个。”慕之学用低沉悦耳的声音说。

“你?”漫杉反问,心里却在想,被知道了,还是暗恋吗?

慕之学肯定地回答:“嗯,我。”

“哈哈,好。”

慕之学知道漫杉还不想谈恋爱,从那天以后,他也不再跟漫杉说暧昧的话,因为不想让漫杉为难,也很少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漫杉,他知道这样做的话,漫杉会逃得更快。

漫杉就是个奇怪的女孩。

此刻,她搂着肩膀想:慕之学一直不是个话多的人,却一直陪着自己。有时候他忙,有时候她也忙,彼此间很久才联系一次,也没有生疏。

想到这些,漫杉心里暖暖的。

这时,漫杉也已经走到大富酒店门口。今晚,漫杉穿着浅色牛仔过膝裙,身上的配饰简单到只有手腕处戴着一串极其简单的手链,但工作人员担心来者触摸古董时把文物刮花,就请漫杉摘下手链。

“谢谢您的配合。”

入场后,漫杉站在一旁听着解说人介绍古董,从国内到国外,各个历史时期的都有。

漫杉无意于皇冠、项链等古董,她在八只古董盘子前驻足的时间稍微久一些,因为盘子中有着欧洲一角的美景,蓝青色的盘中间是山水图。

漫杉看了一会后,来看展的人也多了起来,这时已经有人站在了她的面前,挡住她的视线。

漫杉渐渐觉得无聊,就往古董展门外走。

“怎么,大模特,是不是因为他就要回来,所以……”漫杉没想在门口遇到慕之学。说到这里,慕之学停了下来,看着漫杉。

“我……”漫杉强挤了个笑,“合同上面并没有说,需要跟您介绍我的内心世界。”

慕之学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得知郝允要回国演出时,就像乱了阵脚一般。

“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让你的模特之路,从此断送?”慕之学挑衅地看着漫杉。

“你威胁我?”漫杉觉得今晚的慕之学,莫名其妙,她刚刚想到的他,跟现在的他简直截然不一样。

慕之学知道跟漫杉说这样的话,是极不理智的。他又沉默了,一辆出租车从漫杉身旁经过,漫杉迅速拦下,当她要上出租车时,却被慕之学用力地拉了下来。

“你疯了吗?”漫杉生气道。

慕之学把漫杉塞上车内。

“我要下车!慕之学!”

慕之学开车的速度加快。

“车锁了。”慕之学看着前方一闪一闪的路灯,似远似近。

“你受了什么刺激吗?大家朋友一场,我帮你出气!”漫杉用左右手比了个咏春拳的姿势,“让我左三拳,右三拳地揍他。”她为了缓解此时似乎有些奇怪的氛围,笑嘻嘻地跟慕之学说话。

“我说江漫杉,你是不是傻?还是脑袋有问题?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我们一直以来是兄弟啊!”

“我才不要跟你做什么狗屁兄弟!”

“原来你心里一直没有我,这一直以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是吗?”慕之学把漫杉从车上拉了下来,按住她的肩膀说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漫杉抿着唇,眼睛闪躲着慕之学的目光。她有些害怕慕之学直视她的眼神,他那双眼睛敏锐、也满是深情。

漫杉别过脸。

“如果你那么不喜欢看我的话,你就对着这些花。”慕之学把漫杉的头按在了一整片的花丛中。

“啊!”漫杉挣扎着,“慕之学,你怎么那么粗鲁!花也会痛的!”

“我的心不会痛吗?”就是这七个字,像锤子一样锤着漫杉的心,漫杉忽然停止了挣扎。

慕之学又不知所措地捧起漫杉的脸,亲吻着,他们在花丛里滚成一团。花丛中隐约传来轻轻地“啵”声,在两个人的耳中听起来都有些荡气回肠。

直到天微亮,慕之学才愿松开紧紧抱住的漫杉。

这时,慕之学看见了漫杉脸上左右两边被蚊子盯的疱疱,虽觉得可爱,但也有些心疼,他准备伸出手触摸,但还是放下手了。

漫杉瞪着慕之学,气呼呼的:“混球,快送我回家!”

慕之学送漫杉到家门口,他走下车:“你今晚纠缠我,就当我吃亏好了,不过你记得以后不要纠缠我!”慕之学一本正经的说。

如果怒火可以烧人,如果六月真的会因为某个人被冤枉就下一场大雪的话,漫杉觉得此刻应该就是火与雪的时刻。

“明明是你纠缠我的。”漫杉气得没有形象地双手叉腰。

这是慕之学第一次看见漫杉这么生气的样子,他心里竟有丝丝得意。

“别再联系我了!我决定放弃你了。”今天慕之学也对漫杉说尽了所有狠心的话。

“好。”漫杉听到慕之学这么说,也故作狠心地答应。但她心里的难受竟比郝允离开他们共同学习的学校时,更加的难受。

那一瞬间,慕之学看到了漫杉脸上的落寞,他突然知道他在漫杉心里也是有位置的,只是这些年让他承受的苦,他也想讨回一点甜。

他是商人嘛,向来都是被人称作“狡猾”、“奸商”。但漫杉的出现,早已让他推翻了在爱情中的所有原则。

大三开学的第二周,漫杉窝在宿舍看小说,忽然听到学校的动漫社放出来诡异的音乐声。

“又有游园会活动。”漫杉看了一天的小说,想着去参加学校晚上的游园会也不错。

出了宿舍门口,身旁的同学们讨论:“今晚好像有位小提琴家来学校演奏。”

“是那位叫郝允的青年小提琴家吗?”

“是啊,好像他还跟我们同龄。”

“我们也去看看吧。”

漫杉听到郝允来她学校的那一刻,她心里有些不平静,深呼吸了下,也忍不住跟着同学的脚步前去。

在去礼堂的路上,她额边、手心不约而同地冒着汗,她看了一眼手心自语道:“你紧张什么?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

大礼堂人潮拥挤,来听演奏的人不少,漫杉也往里挤。但人太多,挤了几次反倒被挤到更远的地方。碰巧同个社团的许浅找到她:“夜间很多流浪的小动物无家可归,今天社长失恋说让我们一起去关爱动物,他准备化悲痛为大爱。”

漫杉回头看了一眼郝允站着的舞台说:“过去这么多年了,就这样结束吧?”漫杉知道她不再是当年的她,他也不再是当年的他。

“你说什么?”许浅问。

“没事,我们去找社长吧。”

找到社长,漫杉拍拍他的肩膀:“社长,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就独爱那颗芳草。”

许浅抱怨:“社长,我们社团加上你、我,还有漫杉才三人,大半夜的有点危险。”

“你怕危险、小动物就不怕危险吗?你心中有没有爱?”

许浅朝社长翻了个白眼说:“你是道德绑架!”

“好了好了,咱们于千千万人之间组成三人社团,多深的缘分。”漫杉劝。

两人齐齐看着漫杉。

“我今天心情也有点低落,”漫杉呼了一口气,“我们别吵了,先找需要关爱的小动物吧。”

许浅吐舌对社长:“看在漫杉的份上不跟你吵!”

“社团经费不足,一直是漫杉垫的,”社长挠头,“我也看在漫杉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三人背上医药箱走出了社团,他们照平常那样先到一些装有透明玻璃窗的周围看看,因为这些玻璃窗很容易有鸟儿撞上,从高空摔到地上会导致鸟的翅膀或者腿等受伤。更糟糕的时候,鸟儿会因不小心撞到玻璃窗,而结束生命。

“上次我们在玻璃窗上贴了窗花后,这附近较少出现鸟儿撞在玻璃上的情况了。”

“前几天,我与社长来不及阻止一人,那人见鸟窝上有鸟儿掉下来,好心办坏事,直接把鸟儿放回窝里,后来鸟妈妈把鸟窝里的鸟全部扔下来。”许浅说完,捂住胸口说,“漫杉,你没见到那种画面,五、六只鸟儿贴在地上,看着真的很心疼。”

“兴许是鸟妈妈闻到人的味道,所以如此。”

“不管怎么样,那人他出发点是好的,这其中需要注意的是下次要放回小鸟之时,要记得戴一次性手套。”

“也有可能扔下小鸟的并不是鸟妈妈,而是别处来的鸟,自古以来弱肉强食,令人头脑发麻。”漫杉叹息。

社长:“人打架时,恶势力一方见另一方人多时,才会有几分顾忌。”

“人多势众。”

“大家都是人,何必彼此为难,为什么要打架呢?”

漫杉接着:“有人问其他人,挨揍之人会不会被打死了?我听到把人打死时,差点流泪,为什么如此不珍视他人的生命?”

三人并行走着,许浅突然停了下来,屏住呼吸:“我好像踩到不知道什么东西了,会振动的。”

漫杉俯下身看,拿到手中说:“是手机。”

社长毒舌,“我说许浅,你是不是傻逼?”

“社长,要尊重女生。”漫杉看不下去。

“我们社团女强男弱。”社长抗议。

“漫杉都把社长给你当了,还女强男弱。”许浅反驳。

“好像也有道理。”社长挠头。

漫杉忍不住扑哧一笑想:他两吵吵闹闹大家一起度过这三年的时光也挺好的。

漫杉问:“我们把这个交还给失主吧?”

社长与许浅两人难得意见一致:“肯定等急了。”

“就坐在这里等吧,等会会有人来寻的。”

一个钟后,许浅从坐着的墙沿上站了起来:“你说他会不会是富二代,这个手机对他没什么?或者他是有意要扔掉这个手机?”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是用了一段时间的手机,或多或少对于主人而言,都有一定的重要性的。”

社长此刻已经垂头打起瞌睡,一不小心歪到了许浅的身上。

“喂!”许浅把社长推开。

社长站了起来:“失主来了吗?来了吗?”

许浅道:“看来男人真的不可信,还说失恋痛苦,我看你睡得挺香的嘛。”

这时,有位西装笔挺的人走近:“打扰下三位,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手机?”

漫杉递上说:“是这个吗?”

那人准备伸手接手机,漫杉把手缩回:“你报得出这个手机的手机号码吗?如果报得出的话,才还给你。”

“手机号码,我看看我手机的通讯录,”那人摸了摸西装,“太匆忙就来找,手机忘带了。”

许浅嘀咕说:“一身都是黑的,看起来有点像骗子。”

“江湖险恶,不得不小心啊!”

“你们跟我回去,我找电话失主报手机号码。”

“说来说去,你真的不是失主,还是漫杉谨慎。”

那人摆手:“一言难尽。”

漫杉犹豫了下:“我们跟他走吧。”

“漫杉,万一他把我们绑架了怎么办?”社长不由得担心起来。

“如果他只约我跟许浅两人去,那肯定要更加谨慎的,但是……”

“但是什么?”

“你傻啊?你想想,你这个大男孩,呆呆的,谁要你这个大包袱?”许浅接上。

漫杉笑笑。

连那位西装笔挺的人都不由地偷笑。

他们跟着西装笔挺男走到了学校的待客室里。

一人见何叔将走近:“找到了吗?”

“找到了,只是拾物者谨慎,说要您报手机号码。”

“没问题。”

“他在哪?我去见他。”

“他们就在门外。”

当漫杉见到手机的失主时,她先是一愣,还是郝允问:“还好吗?”

她才回过神,“还好。”

“何叔说你们要我报手机号码,确认是我的才还给我。”

“为了谨慎……”社长答。

“那好,”郝允,“我念手机号码……”

“不用了,”漫杉把手机递上,“这个手机,我想肯定是你的。”

“你没有看下手机里面有什么吗?”

漫杉摇头,社长与许浅见这种情况,就知道漫杉与这名年轻的小提琴家是相识。

“咦,小提琴家郝允在这里。”有同学从待客厅的走廊走过,“我们上去让他签个名吧。”

同学簇拥着郝允,漫杉看了眼社长跟许浅:“走吧。”

在走回社团的路上,许浅问:“漫杉,你怎么认识小提琴家的?”

社长推了下许浅:“朋友有自己的隐私,别追根问底。”

“没关系,我们仨人关系不一样的。”许浅说。

漫杉解释:“以前的同学。”

“他好像订婚了。”许浅低声提醒。

“是一位比他大几岁的老师。”

这个漫杉都知道,她知道这几年的时间内,郝允成了享誉世界的小提琴家。

仨人已经走到社团门口,放下急救箱后,漫杉对社长:“明天太阳升起,今日的黑暗会褪去。”

“晚安,好梦!”仨人宿舍不同,随即在社团门口挥手。

漫杉在走回宿舍的路上,得再次从待客室门前经过,正当她快走近待客室的时候,见何叔把车往郝允站的方向开去,那时郝允身旁还站着一位女性,她想:那应该是他的未婚妻吧?

不过这关她什么事?郝允并不属于她的。

社长快回到宿舍的时候,接到了慕之学的电话。

“她见到他了?”

“我假装失恋,想要支开去听小提琴演奏的她,但因为一些原因,他们还是遇见了。”

慕之学笑说:“看来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注定。”说完话,他看着大厦外鳞次栉比的高楼,背影有些落寞。

之品做了甜食,拿来给弟弟吃。

她在办公室门口,看见慕之学的背影,最近他比之前瘦了点,忙了一天后的衣服,已经不似早上刚出门时那样整齐,衣服微微有点皱,但却更有魅力。之品想着:不是说认真的男人更吸引人吗?下次该带漫杉来看看。

慕之学发觉身后有人注视他有一会了,他希望是漫杉。但他知道不是,这脚步声不是漫杉的,他还是带着期待回过了头。

慕之品是何等机敏的人,她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慕之学的失落。

“怎么了?”

“没事。”慕之学是男性,他觉得身为男性不应该一下子就哭爹喊娘,心中承受不了一点痛苦,让身边妇孺担心,就不是好男人。

之品不再继续追问,而是说:“最近,世交何伯伯的女儿何潇洒从英国念完建筑学回国了。”

“哦。”慕之学低头看着文件。

“何伯想凑合你跟他女儿,你见见吗?”

“不见。”

“这样不大好吧,大家是世交,当做老朋友一样叙叙旧吧,喝杯咖啡、吃顿饭也可以。再说了,你现在不近女色,别人会误会你某方面冷淡的。”慕之品眨了眨眼,“以至于追了漫杉这么久,都没有追到。”

慕之学被呛了一下说:“我没有不近女色,”另外,“我也没有追求漫杉。”

“我知道,你默默地陪伴着她,还知道,你一直在等,她在念书,你就想等她毕业了再追求。”慕之品看了下天花板,“我的傻弟弟,我怎么会不知道?”

慕之学默不作声。

“你可以试试展开激烈的追求,热烈得让她脑袋缺氧,什么也无法思考。”

“姐,之前你谈恋爱,怎么不见你多热烈?”

慕之品吐舌:“你不知道粤语中有句话说‘有想法,没实际’吗?我只是个有很多想法的人。”说完慕之品耸了耸肩。

慕之学低头抿了一杯茶,脑海中有了个新的计划。

这时他问:“何潇洒,多少年没见到她了?”

“明天晚上见见?”

之品见慕之学没有反对,就说:“好,就这样说定了,姐姐帮你安排好地点。”

漫杉学的专业是园林设计,经常需要为学校绿化做建设,这天她到楼下种完树。回宿舍时,看见一女子坐在宿舍中央,舍友全部围着她,女子画着淡妆,漫杉匆匆一看,觉得她有几分像林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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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却听女生先开口说:“江漫杉,你好野!离开宿舍那么久,我等你好一会了。”猛然间,漫杉才想起:这风风火火的人,则是林炫红本人了。

“你今日的装扮,有点认不出来。”每次漫杉见到林炫红,她都是艳妆。

“美吗?惊艳不?”炫红拉着套装的裙摆处,小小地旋转了一圈。

“美美美。”漫杉认可地说。

“但等你这么久,我感觉我这朵鲜花快凋谢了。”林炫红撇了撇嘴。

“怎么不打我电话?”漫杉挠头说。

“你的手机留在宿舍,没带出去。”舍友说。

“丢三落四的习惯,啥时候改?”炫红抱怨。

漫杉笑了笑:“不好意思,让我美丽的大明星久等了。”

林炫红听见后开心地笑了下,然后开口说:“咱们出去操场散会步吧?”

林炫红离开漫杉宿舍时,跟她的舍友们说:“谢谢各位的招待。”并帮她们签名。

“最近还好吗?”

“最近去了上海迪士尼乐园,里面还有个魔镜,白雪公主……”

“童话世界。”

漫杉听了笑着问:“你还去了西湖吗?许仙与白娘子那个西湖吗?”她看她发的朋友圈。

“对啊!我还看见雷峰塔呢!那边许多荷花,还有古树,已经倒在地上了,被围上了一些铁丝,得到了维护……”

“古树得以保护真好。”

“是啊!我还去佛前许愿,希望能被善待。”说了这些林炫红开始叹息,“唉,不过心情不好,去哪里玩都是浪费时光,只是稍微有那么一刻能够看开点。”

“怎么了吗?”漫杉问。

“先跟你说正事,有人约我,要见吗?”

“重要的吗?”

“重要的。”林炫红肯定地说。

“那就见。”

“是川泽的家里人。”

“难不成你们好事将近啦?”

听到漫杉这样说后,炫红娇羞的低下头。

“那人约我晚上九点钟,在城北的棋馆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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