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血液透过沈郢指缝流下，最后滴落在地，沈郁郁睡的很死，周围很安静，沈郢周身散发着令人压迫又冰冷的气息。
楚子溪看着他，
他知道，那是沈郢发怒的前兆。
“你说得对，你是你，沈念笙是沈念笙，你们不一样。”
说着突然笑了，手中陡然变换出一把长剑，沈郢缓步走近，冰冷的剑尖摩擦地面，发出骇人的声音，楚子溪愣愣的看着他，全身血液仿佛刹那间冻结。
沈郢看上去就像一个浴血奋战的恶魔，神情冰冷。
“你疯了。”
“念笙死了。如果不是他，念笙就不会走投无路为我献魂。他死了，而你不是他，那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为他复仇了。”
楚子溪将沈念离抱的死紧。“你不能这样。”
像是不知该如何劝解对方似的，头顶悬剑，无力又恐惧，楚子溪只能重重摇头重复。“你不能这样。”
沈郢冷冷看着他。“今天，他必须死。”
楚子溪拦在沈郢面前，青玉从袖中滑出稳稳落入手中，楚子溪咬牙，连手在细微的抖。“如果我不让呢？”
“你会后悔的。”
他话音刚落，手中长剑就猛然朝楚子溪攻击过去，楚子溪怎么也没想到沈郢会对自己动手，但是多年来历练的经验又迫使他条件反射躲开，同时拿着青玉反击。
翻身跃起，旋身。
两人对战了几招，楚子溪知道，沈郢没有用尽全力。
他似乎慢慢失去了耐心，出招陡然凌厉起来，最后一脚将楚子溪踢开，力道之大甚至让楚子溪从高处摔落在地，最后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
楚子溪艰难抬头去看沈郢，神情冰冷，眼眶猩红，周围突然狂风骤起，沈郢额前的墨发被吹起，眉心火山般朱红闪了闪，像火一样灼热。
楚子溪心里陡然一凉。“你坠魔了。”
但是他没有听到沈郢的回答，因为他根本没有看楚子溪一眼，只握紧剑柄朝沈念离走过去，最后抬剑直刺对方心脏。
只一瞬，人影一闪，剑尖没入躯体，溅出的血染红了沈郢的眼。
楚子溪拦在了沈念离面前，挡了那一剑。
剑直接从腹部穿透过去。
那一瞬间其实是不痛的，楚子溪甚至没有任何知觉，唯一让他感觉到不可抑制的就是口中陡然吐出一大口血，而后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腹中的剧痛，他甚至没法再抬头去看看沈郢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用了点力又把剑拔了出去。
血液顺着那道口子往外流失，连同意识一起，好像没了支撑似的，一瞬间彻底没了力气，楚子溪颤抖着手捂住伤口，可是血依旧在不断的往外流。
那一瞬间楚子溪还在想，
他怎么舍得，真的杀了自己?
他们明明互相交换过真心，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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