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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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韩真真的妈妈在十八年前是傅颜若爸爸的秘书,有一次他爸爸酒后乱性强暴了她妈妈她妈妈生下韩真真后丢了工作,被家人唾弃,很快就疯了。傅颜若被丢在了汽车站被刚好出差的安海孤儿院院子给带回安海去了。后来韩真真外婆找到,领回长乐。外婆在几年前得了重病死了。韩真真一直和妈妈相依为命。

所以韩真真的身上,总有一种对命运的无奈。

他们出来的那天,我陪蒋幂去接他们。蒋幂显得很平静,她只是很温和的对莫白说:“我来接你们。”

韩真真和莫白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韩真真走到蒋幂跟前,说了一句:“蒋幂,你这个傻女人,一辈子都这样。”

蒋幂突然就笑了,问:“那你们跟不跟我这个傻女人一起走呢?”

那一刻,我看到远处的莫白,脸上也微微的露出了笑容,细密的阳光像一张网,罩在他的脸上,罩在隐隐有些忧伤的眼睛里。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守在韩真真身边我好像又看到了夏时。多少年,他总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深不见底,充满忧伤。

蒋幂这么多年寻找的人,他终于出现了。同时,她也知道,她和这个人不会有别的感情发展。

我和蒋幂在走回寝室的路上,一直牵着手,月亮是月牙弯,垂在夜幕上像好看的弯钩。蒋幂捧着一瓶红酒往嘴里倒,我们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在路上东倒西歪的行走。

这是高考的三天假期,教室做了考场,所以其他年级集体放假三天。这三天,我没有联系夏时。

他的腿好了,所有人都感到惊讶。我远远的看着他,内心有许多复杂的情绪。我一直在思考我和夏时的关系,扑朔迷离,纷繁纠结。

阮小骨告诉我夏时不打篮球的原因,小时候有一回他用篮球砸到我的脑袋,我哭了几个小时,再也没理过他,后来夏时就对我发誓,绝对不再打篮球,我才和他重归于好。

原来我小时候,是如此霸道无理任性矜贵的女生。

我和蒋幂在空旷的草地上把头抬起来看星星,蒋幂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原来真的是当你找到他的时候,他却永远不属于你了。”

我说:“蒋幂,对我来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爱,可是我们却永远不能在一起了。”

六月八号的晚上,我和蒋幂像两个被人丢弃的孩子,在草地上默默哭泣,月光那么凉,照在我脱了鞋的脚丫子上。我们就是从一个日夜到另一个日夜,在时间的转换中,一点点的变得忧伤。

唐欣和我最后的谈话,是关于夏时,她说:“云朵,我不管夏时腿是不是为了不出国而假装没好,我也不计较他为你做了多少事受了多少伤,他对你好,这是我没办法控制的事。也算我们家亏欠你的。很多事,到如今,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了吧?这么多年你一直找寻的答案,你都已经找到了吧?不管你的想法是什么,你和夏时,永远都只能是兄妹。只是兄妹。没有其他。你明不明白?”

唐欣依旧如往常一样精明干练,说话强势,不能人半点转圜的余地。哪怕她已经猜出我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她也没有要和我解释什么,她只是用她一惯的风格告诉我,我和夏时,除了做兄妹,没有其他。

我把那些要问出口的问题全部吞回肚子,望着眼前我喊了五年的妈妈,心凉至深谷之中。

[2] 真相如想象中让人心凉

我自己去了阮叔叔的牛肉面店,到的时候阮叔叔正在下面条。他的头发有些些的油渍,脸上有层叠的肉和皱纹,他的目光憨厚平凡,他是唯一一个在我失忆后来寻找我的人。爆炸事件闹得很大,我想他不可能没有看到报纸,所有人的脸都像放了特写,明目张胆的被无数人翻阅。

阮叔叔看到我来,端了一碗牛肉面给我,在我没开口之前,就说:“我早就知道,事情肯定要捅破,婉云来了,她不可能会让我们安生的。”阮叔叔的眼睛里,含着眼泪。“婉云和夏时,是一个爸爸,他姓夏,当时在我们景坊是新闻局的局长,他有钱有地位,他喜欢唐欣,是因为唐欣有一回采访他,他就被她吸引了,夏时妈妈是外地来的,家在很偏僻的小镇,读大学很不容易,所以她很珍惜每一个机会,也比任何人都努力。她家里还有三个妹妹要养,生活很艰苦。直到遇到夏时的爸爸,对她很好,也承诺会解决他们家的经济困难,所以就算她大了唐欣十岁,唐欣还是嫁给他了。可是其实那时候他是有老婆的,他为了唐欣硬是和老婆离了婚,老婆很快远走他乡,走之前把他们的五岁女儿留下来了。他们的女儿就是婉云。婉云对唐欣很不好,总是和她对着干,直到唐欣生下夏时,这个现象才好转。很奇怪,婉云很疼爱夏时,从小到大,这种爱甚至有些变态。婉云高中没读完就不读了,一直在外面和乱七八糟的人混。夏时那时候遇到你,他很喜欢和你一起玩,婉云很不高兴,变着法的欺负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唐欣认识了你爸爸,这事开始没人知道,可是有一次新闻报出来,说景安度假村遇到山洪暴发,死者里就有你爸爸的名字,当时赶去的现场记者正好拍下了唐欣在你爸爸尸体前哭泣的场景,新闻说他们两去那里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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