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时遇,你不是个好东西。”
甘绿被窗外的阳光照醒后,窝在邬时遇的怀里打了一个又长又大的哈欠。
“你为了区区一个前任,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弃现任女朋友。”
邬时遇没有说话,只是用手遮住了甘绿的眼睛,接着又用冒了些胡楂的下巴蹭了蹭甘绿的额头,惹得她一阵怪叫。
“喂,你干吗?不要弄我……”
“还你的。”
“斤斤计较。”甘绿轻声嘟囔了一句,从大二到大四,她熟悉他身上每一个部位。
“甘绿。”邬时遇将她搂紧了几分,“我没醉。”
“那你不给我剥虾?”她知道他说的是昨晚的事。
“脑袋里想什么呢。”他笑了出来,声音也变得略微低沉了些,“所以我们,要不要和……”
“邬时遇。”甘绿身子一僵,打断了他的话,“我饿了,我要吃面条,还要溏心蛋。”
“好。”
虽然邬时遇不知道甘绿在紧张些什么,但他知道在这一刻,她不是那么愿意答应跟他重归于好——他也知道,两个人赤裸裸地躺在床上谈和好这件事,也的确有些奇怪,更何况这次分手,长达五个月。
然后他说:“给你煎两个。”
甘绿这人很好养活,吃东西从来只有生熟之分,却唯独对溏心蛋的蛋黄有着近乎偏执的挑剔——换句话说,她只满意邬时遇煎的溏心蛋。
所以哪怕是在外面吃饭,只要条件允许,邬时遇都会亲自去厨房给甘绿煎两个溏心蛋。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很酷的大事?”陈之渡问。
“就是……”甘绿咬了一口炒饭上的溏心蛋,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溏心蛋都这么难吃?”
3.你教我爱的善良,你教我恨的野蛮
邬时遇从婚纱店回来之后就总是想起大学时候的甘绿。
一般来说,人会开始想念最初的一些东西,那就很可能是因为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这样东西。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解释得通了。
他失去了甘绿,以一种最令人唏嘘,同时也最平常的方式。
以前在大学摄影协会共事过的学长这次恰好是甘绿婚纱照的主摄影师,他在某个下午给邬时遇发去了一张甘绿的高清无修照,当然,他很体贴地选了单人照。
学长说:甘绿越长越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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