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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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亲的前几天,阿明还约我出去玩。我和他相处的几个月里,曾经对他害怕过,他对我的吹毛求疵让我觉得他不爱我,也许结婚后他会对我很凶,比爸爸妈妈更厉害,会管束我,还有他的花心,会让我很绝望。带着这样的心理,我很难快乐起来,甚至在小河边流下了眼泪。他在那里安慰我,他一直在笑,哄我开心,可是我都快乐不起来。后来,阿明告诉我,很多人并不希望他娶我,离间我们,是他一直坚持,我说是吗,我以为他不喜欢我,喜欢别人。

很多亲戚参加了我的定亲仪式,我穿了一件罩衫,想漂亮点,毕竟我是女主角。第一天,阿明的亲戚赏了我很多红包。第二天,阿明到我们家吃饭,阿明喝醉了,他还在外面吐了,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失望,我知道我之前的表现也不好,他大概恨我不高兴跟他定亲,我后来问起他,他说因为我不照顾他,他已经喝醉了,身体很难受。

定亲后,他又约了我,那天,我站在花丛边,觉得很喜欢这些小花,阿明摘一朵给我,让我闻,原来这样的小花是臭的,这种花香我在一个小男孩身上闻到过,原来他不叫“枣花臭”,而是一种美丽可爱的小花朵。其实,这些偶遇一段时间里变成了我生活的主题,我终于顺藤摸瓜,知道从前生活在一个小圈子外,虽然不是里面的什么主角,可是毕竟发生过,那个生龙活虎的年代我什么也不知道,懵懵懂懂。现在试图去寻找很多答案,最后才发现,我的男朋友在我面前,我也看不透。我大概对待感情永远是糊涂,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样的爱情,我生怕自己多余,这种恐惧让我愧疚,不能去爱。

阿明让我回过头去,我背对着他,晚上回家知道他留给我小纸条了,写得乱七八糟的,“get angry ”,“not happy”,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直也不知道,大概是嫌我这几天不够高兴,大概他早就不爱我了,曾经爱过我,但是已经不爱我了。可是,我还没把这张小纸条放心上。我选择嫁给阿明,其实我没有选择,尽管我心里有这样的那样的疑问,我都会嫁给他,自己找了些不痛快,是我自己逃不出内心的阴影。

国庆节后的一周,我们去拍婚纱照了,摄影师说阿明很棒,我还加拍了一个写真,拍照的感觉很快乐,虽然是我皮肤不好的时候拍的。

我约阿明跟我一起去吃饭了,因为我变得恐慌,他总是跟人家在一起,对我冷淡了怎么办?我们也定亲了,我决定多一点时间跟他在一起,心想这个决定做得有些晚了。

很快到了冬季,我们结婚的日子快到了。一天,我看见阿明从楼上拿下来一个黑色的羽绒服,我跟他说过,去年在一个超市看到过这样的棉袄,今年有的话一定买下来,我以为他是想给我穿的,就问他要了过来,说想穿上试试。我穿上了,觉得还不错,过了一会儿,阿明过来拿走了。我就是这样自以为是,还以为阿明想给我试棉袄呢,说不定阿明是给人家买的,人家不要而已。

一次,因为我跟同事争吵,阿明可能受不了,他在吃饭时跟我吵架,第二天还干脆不跟我在一起了。他发起火来真叫人受不了,我很害怕他那个样子的。他说他在跟我讲道理可是,我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了他,可能我自己也有些问题,对别人的意见听不进去,只是当时意识不到而已。

我们请了客,发了请帖,阿明帮我买了红色的羽绒服,买了很多东西,请司仪吃饭,整天忙忙碌碌的。我们在举行婚礼前,登记了。登记那天,我们两个人都很高兴,是他大姐带我们去的,姐姐还请我们吃了饭。我还告诉阿明,我们过几天要去买一辆车。

可是,就在登记的第二天,阿明说要跟他的朋友去吃饭,听听朋友对他买车的建议。我故意站在楼梯的窗子那里,看见他跟一个叫阿牛的女孩和一个男孩走了,又是阿牛,我自己嘀咕,怎么每次都是她?我开始怀疑了,“阿明就是喜欢她”,我在心里反复重复这句话,我受不了了,眼泪止不住地流,我想我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二十八岁才嫁人,嫁给的这个人他不爱我,视我为空气,要结婚了,还跟别的女孩一起去吃饭,我想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我该早早地退出,祝福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真心寒,我真尴尬,我要的是什么样的婚姻。一会儿,阿明下来找我,他知道我在洗手间里哭了,他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就是不说话。

4、野玫瑰习惯倾听世界隐约的耳语

几乎每隔十年,都会有一个男子莫名其妙地爱上白衣女子。很多年以后,白衣女子老了,男子也死去了,白衣女子才知道只有一个男人曾经对她一往情深,每次出现的都是同一个人,可是十年的变化太大了,她几乎每次都认不出自己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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