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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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会呕血,我知道生命不长。有一天,突然想风流快活,从梦中惊醒,眼镜还没有戴上,拿着画笔和纸,一头闯进厕所,看到了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我眼睛近视得很厉害,所以看不清,我从背后盯着那个女孩的腰,突然想起了某明星的一张照片和他的一首歌。我快速地画出了我大学时候买到的那个明星的专辑上的一张画,一种很特别的微笑许多玫瑰花簇拥着他。然后,我画出了自己,一个穿斗篷的漂亮女孩,可是我转念一想,真正的美丽是内心深处的坚强,于是我把画改写成一个心如钢铁的女人,我用画笔表达她的内涵,结果画出的女人是美与丑的杂糅,没有一点丑陋的地方,第一感觉就是不美。我想这也不是我,于是我画了自己的画像,还有蒙娜丽莎,我什么奇迹都可以打造出来,尽管最笨拙的就是我从来不会画画的手。

我从小热爱文艺,那么多好听的歌,不需要经过大脑便洒脱地唱出来,然后随风飘散,一如我的名字,昙花一现。我是没有得到什么,可是我现在仍旧钟爱艺术,钟爱文字。我的文字极其干净,我不愿让它沾上半点污秽,它与世俗无关,与我的恩怨情仇无关。走自己的成功之路,写自己的生命之书,是我写给自己的座右铭,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带着成功生下来的,你无须踩着别人的脚印走,那证明你没有来到这个世界,至少你的灵魂没有。

阿明很喜欢唱歌,他的大红樱桃嘴以及深邃的眼睛很有特点,我真正捕捉不到他的灵魂,不知道什么东西在作祟,大概是故事,看不到他的故事就不知道他的为人吗?我终究不懂得阿明。

阿明会很注重细节,开始我并不了解他,觉得他是在挑剔我,找我麻烦,后来才知道,只是他追求完美而已。我还为他指出我的缺点跟他翻脸过,其实都是误会。还有他很喜欢跟人约会喝酒聊天,喜欢浪漫,我解释不了他,也许他就是诗人气质,并且愿意经营好他的生活。

我跟阿明要定亲了,那天阿明差中间人给妈妈打电话,我没有听出什么意思,但是妈妈说阿明要谈定亲的事。一天下午,阿明告诉了我关于定亲的事,那个时候,其实我还挺害怕的。女孩子对这些突如其来的变化,会有莫名的恐惧。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深秋的一个早上,我骑着车子到单位,在公司门口遇见了一个美眉,我一回头看见阿明,我故意放慢了速度,可是等了一小会儿还没有看见阿明赶上来,我回头看见他跟那美眉答话了,于是朝他吼了一句:“干什么呢?”他追赶了过来,怔怔地看着我,满脸的尴尬,接着就告诉我他不喜欢我,喜欢那个大美女,我说他看见美女就走不动了,我也不希望让这种人浪费我的时间。我放下车子的时候,他还骑在车子上,面红耳赤的,自己嘟囔着。我走到门口,有人给我盖上了蒙头红,我听到有人跟我用英语搭话,他说他是一个王子,想带我走,我掀起红盖头,那个男人已经老了,不过他说十年前他还年轻,那个时候我很喜欢他。阿明过来拥着我走了,说我丢他的脸,我自己在前面走,他还是面红耳赤的,我后来猜测是不是他有了新的感情?我都不知道,我猜忌阿明都为他异常的表情和话语,不过这种猜忌对我还无所谓,因为我们只不过谈个恋爱而已。

一天下班后,我自己一个人回家,阿明说他那天有事。我刚刚离开车棚不久,一辆黑色轿车撞倒了我的车子,我没有大碍,“别撞她”,我听见车里有一个男人吆喝,声音很像阿明,我只是回头看了一下,看不到车里的情况,很快骑着车子走远了。

因为我和阿明之间有距离,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小的摩擦,我还是跟他风平浪静。阿明有时候会在我办公室的门禁那里自言自语,面红耳赤,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说我只不过想给他一个机会,如果没有缘分,长痛不如短痛。总之,我们两个人就是这样若即若离。

我跟阿明相处的日子里,我因为找不到很多问题的答案,差一点郁郁而终。从前,不知道《红楼梦》中的林黛玉怎样郁郁而终,我现在总算知道了,她是饮恨死去的,我也一样。我对自己的描述,就是恍然如梦,很多问题想不清楚,因为我不了解阿明,有时候难得糊涂,懒得去了解他。

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阿明做了新郎,穿着我一直想给他买的一件黑衬衣,没有我想象得好看,他其实比这要好看。我知道我可能就是他的新娘,选择阿明我就会很知足,不用当剩女了就谢天谢地了。我从来没想到,从前那个自以为美丽的女孩,竟然堕落成了这个样子,天天害怕当剩女,天天盼望把自己嫁出去。承认自己跟花季雨季的我已经无法相比了,皮肤变得糟糕,也已经没有了从前的自信。但是无论如何,我会比以前强些,不会像从前那样上当受骗,我这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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