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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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中,爱就是比恨好的一种东西。我不必说别人不美丽,我才是美丽的;我不必说别人不幸福,我才是幸福的,我不需要别人映衬我,我有自己的爱,尽管这爱没有被及时接受。

我写了一部小说《极光之夜》,素女和一个女中尉同时爱上将军,将军难以对爱情做出抉择,他选择了逃避,去了战场。素女和将军曾有誓言,只要将军在极光之夜赶回,她就会原谅将军。将军一路披荆斩棘,终于在夜里迎着极光赶来了,将军选择了素女,中尉被拒绝了,被拒绝过的中尉死于不知道。

可是,我如何让读者知道?素女说:“那个人不是我,我没有干过……”中尉说:

“是你!”最后中尉在干那件事的时候被逮捕。

中尉说:“爱曾来过,又飞走了,它不是一个天使,而是一个恶魔。我会永远躺在将军给我做的那个空房子里,尽管她并不爱我。”

爱值得歌颂,美德也是。只不过爱有时候是没有道理的,美德却贵在坚持。不论任何时候,都相信善良是对的,尽管有时候你没有人气,尽管所有人都在反对你,不过你可以超越一切,历史歌颂的只有你,因为你坚持着真理。

我们每个人就是一盏灯,必须照亮自己,让自己光明,才有美好的未来。有美好的未来,就有美好的生命,因为未来是可以改写生命的。我们既不能丢掉过去,也不能沉醉过去,不要贪恋过去的功名,不要计较过去的得失,过去的一切不必计较,计较我们过去的只有别人,岂能是我们自己?当然,我们也不能过分焦虑未来,我们只须对现在严谨,因为任何差错都不可原谅,足以让悲剧发生。

我还没有放弃我的玫瑰园,它是我的一个情结。我在玫瑰园中劳作的时候,心想我还是喜欢平淡从容的人生,我喜欢近,近到可以用手触摸;我喜欢远,远到可以用心感悟。女人恨别离,这恨不也是爱的一种?我又想起了小祺的一个问题,他问我传奇是什么,他曾让我写一段传奇的后记,此时的我又有了新的感悟:“传奇是古老的故事,却会使人耳目一新,观众百听不厌,讲述者不厌其烦;传奇是一丝对生命美好的眷恋,这世间尚有爱可以让人拥有信念;传奇是一朵玫瑰的成全,玫瑰成全了一对对情侣的爱情,也成全了传奇的故事一步步发展。这世界上第一个成全我们的是母亲,她成全我们出生,成全我们恋爱,成全我们成功,成全我们自由。母亲成全我们,是因为她爱我们。对于爱情也一样,退出的人不是因为没有爱,而是因为他们懂得成全。你所拥有的传奇不是一次漫无目的的偶遇,也不是一次让世界更繁华的表演,而是命运之神对你的成全。”我再看一眼那精致的玫瑰花蕊,我知道美丽能让你非同寻常,不要因为失去而变丑,失去会触发你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在独自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我对生活有了更深的思索,我想,《爱上玫瑰的公主》应该有后续。珍妮公主已经渐渐老了,她又回到了沉睡中的样子,有人说珍妮又被女巫的法术控制了,可是珍妮说:“人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很多时候,我们会成为某些人诅咒的样子。也许,我们的理想没有实现;也许,我们的身体受到了折磨;也许,我们失去了生命中重要的东西,也许,这一切只是因为我们走错了道路,而这些早被人嘲讽过了。也许,我们就是不够强大来超越自己,或者顾此失彼,而回报总是来得太迟了。总之,我们要平静地去面对,人生有各种选择,各种结局,重要的是我们活出了自己的价值,至于无法驾驭的,都静静地来吧,我们什么都不怕,生命最怕的就是不再珍爱它自己。

珍妮公主有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孩子们常常陪母亲散步,珍妮公主对小外孙女爱玛疼爱有加,爱玛常常与外祖母促膝交谈。珍妮公主对爱玛说:“对于玫瑰,人们惊叹它的美丽,只不过因为它一时的绚烂。而生命中珍贵的爱情可以带给我们一生的荣耀与幸福,你得承认他爱过你,你得知道感恩,你得微笑着面对生活,只有这样,你才能让生命更有活力。然而,生命中还有比爱情更珍贵的东西。有些女人为爱情而生,她们的感情影响了她们的理智。可是,她们并不会为自己有这样的角色而满意,所以生命中应该有更重要的东西值得我们追求,这是生命的品质。有了追求,你才可以越过更多的困难,取得更大的胜利,至少不会轻易被淘汰。爱情不该成为生命的主题,实现我们生命的最大价值吧。”

老当益壮的阿诺王子要带着儿子回到自己的国土去平息战乱,珍妮公主说:“死,总是我们置之度外的,我们根本就像想象不到自己死去的样子,让我们静静地等待吧。”不久后,阿诺王子平息了战乱,继承了王位。可是,等到阿诺王子来迎接珍妮做王后的时候,珍妮公主已经离开了人世。阿诺王子把珍妮公主带回了自己的国家,埋在了一棵苹果树下,阿诺王子每年看到苹果树发芽、开花、结果,就像期待果实一样期待珍妮公主再出现,可是分别总是我们生命中不能改变的结局。当然,阿诺王子死后,也埋在了这棵苹果树下。很多年后,苹果树下长出了美丽的玫瑰花丛,人们都说爱情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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