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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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跑,一边哭,心里积攒的委屈都化成了眼泪,大街上的人都在看我,我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想是我伤害了妹妹,我突然冷静了下来。看到湖边美丽的风景,小孩子在妈妈的怀抱中满足地微笑,我的心渐渐地温暖了。我回到家中,躺在床上蒙上被子睡了一觉。下午我刚睡醒,听见玉书回来了,我起来看见婆婆把他搀扶到沙发上,玉书喝得醉醺醺的,他指着我说:“我出差才呆了多久,你就跟你妹夫好上了,你这叫什么?你这叫不自信,你这叫不要脸!”婆婆给他倒了杯水,他吐了一地,我给他把垃圾桶拿过去,他把我推开了,他还在骂:“今天真有脸,让我带绿帽子--哈哈……”婆婆说:“你姐妹俩真会丢人现眼!”我不管他们了,关上了房间的门。

我拿出玉书给我买的小鸭子,玉书一会儿来敲门,我很害怕,没有开门,让他睡书房。第二天早上,他不理我了,吃了早饭默默地走了,也不开车送我,我自己骑车去上班。后来,我跟玉书解释了,我说我只不过跟小祺合作了一部电影,可是玉书问我玫瑰的事,我说是我在他手上划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开了个玩笑,玉书摇了摇头,说是不明白。玉书说:“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在两间墙间奔跑,一面墙是眼睛,一面墙是嘴巴,你永远逃不出去,当然角色可以转变,有一天,你也会成为一个评论者。这世界上,没有只有两个人的爱,永远有人看到你,对你不满,除非你死了。”我很愧疚,给玉书带来了不快乐,婆婆也不喜欢我了,叫我不要吃她家的饭,我没有什么办法来化解。

芳蒂打来了电话,她告诉我一句话:“金子为什么是亮的,因为它常常被擦拭啊,你要好好维护自己的婚姻,多给你们的生活一点鲜艳的色彩。”日子还没有到爆发的时候,我只觉得我和玉书已经若即若离。我在日记里说:“你不能再微笑,是否只因为尝过了爱的味道?若即若离、主动放弃,或者永远不能再找到,都是一味很苦的药。可是活着为什么只有‘苦’这一种味道,因为你给自己的都不美好。留恋、怀念都比不上给自己回报。”

一个周末,我在阳光下告诉玉书:“一杯水,有一半是苦的,一半是甜的,它会是什么味道?它不可能是甜的,也许它是苦的,也许它是很怪的一种味道。生活、爱情都是如此,我们总是感觉到苦难太多、生活太糟糕也是这个道理。生活没有隔离场,时间总是太模糊,我们不要故意地放大,也不要胡乱想象,过去的就是过去了。”玉书不说话,看着在杯子发呆,眼睛亮晶晶的。我似乎从来不知道他的想法,我有猜测的能力,但我不去猜测,有什么意思呢?生活不是靠人腻度的,爱也是没有理由的,伤心却有,妹妹伤心,小祺伤心,玉书伤心,静华伤心,我也伤心。

一个周末,婆家的亲戚信鸽、梦月嫂子她们又来玩,信鸽跟婆婆小声说话:“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婆婆让我做几个菜,我一个人忙活了一上午,婆婆陪亲戚们说悄悄话。中午的时候,我把菜端上,上最后一个鱼的时候,就听见信鸽在吆喝:“静华和玉书真是天生一对,有些人不知好歹,跟玉书闪婚,以为自己干的那些风流事,别人不知道呢!”我把鱼汤“哐”一下摔到她的脚下,她立马炸了锅:“哎吆,要杀人了呀……”我说:

“都给我滚!人要脸,树要皮,你们这些人一文不值!我们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插手!”亲戚们都灰溜溜地走了,婆婆说了句“你能”,就跑了出去,说是让玉书来评评理。一会儿,玉书回来了,他什么也没有说,一个人吃了饭,就在那儿画牡丹。

我知道是静华找来了说客,想让我难堪,她是为了争取玉书,我这样猜测。这样的猜测不无道理,可是如果我说给玉书听,玉书也不会相信我,会说我不会处理关系,跟亲戚的关系搞得这么糟糕之类的。还有一次,玉书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出去呆了一上午,回来就朝我发火,对我百般数落,嫌我不听他的话,说我以后不可以去玫瑰园当庄园主。我知道是有人跟他约会了,到底是谁?想一想就知道。心里问号多了,生活就变得残酷,心里为纠葛矛盾痛苦,可是当这个女人真正出现的时候真相就会大白。

我又想起了珍妮公主和女巫的故事,女巫有一面镜子,能让公主看到天下所有美丽的女人,可是,有一个人,公主只能看到她的背面。后来,公主发现了那个背影,女人在森林中点火,要毁灭公主的幸福,公主看了她十分钟,一直没有动。当那个女人转过身,公主发现她很漂亮,可是没有什么用,公主早知道她是一个毁灭别人幸福的坏女人,这个转身只是让公主看见主谋是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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