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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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我和秀木一起做了一件“大案”——偷走了蜀中唐门里一座价值十万白银的玉观音。对于唐门这样的大户来讲,这座玉观音并非特别值钱,然而被我们自由出入号称江湖中防备最森严的唐家堡,让他们颜面大失,因此派出了门下诸多好手,誓要将我们捉回去正法。这一路来我和秀木与唐门追兵斗智斗勇,秀木这小子武功虽然不行,脑子倒也灵活。多亏了他,好几次我们都差点被捉住,可往往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

如今离长安已经很近,在秀木的强烈要求之下,我们决定好人做到底,把她送回林家堡。至于秦家的老二,我将他留在了那里。过几天自然会有别人路过认出那张被官府和正道中人通缉的脸,再将他扭送伏法的。

林冰玉提前向林家堡传了消息,林家大小姐林晗玉便亲自带着一队丫鬟出来迎接。两姐妹相见,抱在一起互诉衷肠。谈到林冰玉遇到秦家三兄弟的惊险遭遇,林晗玉也同样感到心有余悸。

而在见到林晗玉的一瞬间,我如遭雷击——

因为,我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连林冰玉也难及她万一。

那个时候,夕阳在我眼前洒下一片暧昧的橘红。林晗玉与妹妹说了话,便来到我面前,盈盈施礼,朱唇轻启,口中称谢。然后带着丫鬟离去,在人群里留下一地璀璨的顾盼。我呆了好长时间,才失魂落魄地对旁边的秀木说道:“要能伴她一日,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那可是林家的小姐。林家堡是江湖中的名门望族,而且有颇多善举,行侠仗义,接济穷人。难道你盯上了它?”秀木白了我一眼,不屑地说道。

“这一次,我只看上人,没有看上财。”我依然望着她远去的方向。

“刚救了人家的二小姐,就要想去拐走别人的大小姐——这倒是个很好的故事。”

“别说这些没用的,快来和我计划一下。我只是想陪伴她一日而已,别想得那么龌龊。”我对秀木说道,“我觉得,那个林冰玉,会是我们的突破口。”

“是啊。”秀木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你打算怎么做?”

“先去把林冰玉约出来?或者是让林家答谢我们,请我们到他们府中大吃一顿?”

“你这是挟恩图报吧。”秀木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比起去见林家大小姐,我们倒是要想想怎么摆脱唐门的人吧。再这样下去,我们恐怕会被逼到继续向东,到江浙一带,甚至漂洋出海……”

我愣了愣,正要说话,却看到林冰玉又走了回来。她提着一大包的东西,对我们说:“刚才一时高兴,竟然忘记了……姐姐说,感谢你们对我的救命之恩。这是一点小小的谢礼,请千万收下。”

打开包裹,看着里面的黄金白银,我一边感叹林家出手大方,一边还在盘算着能如何利用她。猛然却看到她正呆呆地看着秀木,而秀木的目光也锁定着她——这感觉,真如同是一见钟情干柴烈火。回想起刚才林冰玉离开时候秀木的表现,我暗想他们不会一见钟情了吧?我干咳两声,正想把他们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到我这里来,耳旁忽然掠过几件暗器。

我一怔,秀木迅速起身将林冰玉护在身后,沉声说道:“是唐门的人追来了。大哥,我们快走!”

“彼……其娘之。”我将脏话脱口而出,突然意识到美人在侧,形象很重要,便连忙住口。但唐门之人竟不顾波及无辜路人,公然在这里发动袭击,让我心里愤怒。不过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先把他们引到人少空旷之处才行。我和秀木对视一眼,多年来已经形成了默契。我挟起林冰玉,和秀木一跃而起,踏着街旁房间的瓦片,在夜色里奔驰。

“喂,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林冰玉叫道,但被我拿住了穴道的她无从挣扎。“我会尽力保护你的安全。”我柔声说道,“不要怕。”也许是我的话起了作用,她的挣扎没有那么激烈了,只是低声说道:“明明他们是来找你的,你就算把我留在原地,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我不由一愣。不过她的话虽然不错,但如果将她留在原地,我去哪里寻找进入林家堡的方法?心里正想着,怀里的林冰玉忽然低低呻吟了一声。我停住脚步,发现她的右肩上插着一根梅花针,伤口附近的肉已经变成黑色。

混蛋,连女孩都不放过?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了?我放下林冰玉,长身而起,顺手接过两支甩手箭反掷回去,夜色里传来几声低低的呻吟。我正得意,忽然一个圆弧形状 的暗器从我耳边擦过,削断两根头发。只听秀木高叫一声“小心”,那暗器竟像是被一根手掌控,从我身后飞了回来,勘堪从我胸前擦过。只差一点,就开胸破肚了。我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趴下,心里暗暗叫苦。唐门十长老出马了,虽然不知道来了多少位,但即使是一个也够棘手了。看来,只能让秀木将他们引走,我带着林冰玉去疗伤了。我看着秀木,秀木也看着我,主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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