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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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大结局

  天宁帝眼中泪光浮现,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徐赋望着他, 目中无悲不喜:“为何, 你不是一直很想念她么。”

  “我杀了她的男人, 她恨我入骨。我怕下去看见她和那些人恩爱缠绵,早就将我遗忘。”

  天宁帝闭上眼:“我得到了她, 又从未得到过她。我很后悔,当初不该杀了他们, 让阿宝恨我。”

  徐赋握紧了拳,心中不禁隐现一丝惶恐。爱而不得, 竟是这般的折磨人。即便父亲贵为帝王, 也挽留不了母亲的脚步。而他,又能比父亲幸运多少?他的筠儿,同样心心念念只想离开。

  赵筠一直盯着徐赋, 看到他的异常反应, 赶紧将他抱紧, 大声道:“徐赋,你冷静一点, 不要被他影响。”

  紧接着,她又扭头对着天宁帝斥责道:“感情讲究的两情相悦,你强留不爱你的人, 难为了别人,作贱了自己,还造就了儿子一生的悲剧。如今还灌输这些思想, 难道想让他继续走你的老路不成?”

  徐赋歪到火星的三观全是这群不像话的父母耳濡目染的,真是够了!

  赵筠一边为他顺气,一边轻声安抚,生怕他体内“牵情”又死灰复燃。

  等到徐赋气息平缓,她的手忽然一紧。

  徐赋拉住她的手,似一刻也不想在此停留。

  “筠儿,我们走。”

  “好。”

  天宁帝远远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宽慰不已。他的儿子,总归比他要幸运得多。

  徐赋脚下生风,一路疾行,拉得赵筠踉踉跄跄,顾不得辨路。待得停下来,她才发现他们竟是到了景桐殿。

  再看向此处,赵筠心中一阵复杂。难怪徐赋一开始便对景桐殿的环境那么熟悉,连暗道小径都一清二楚。

  他本就是此殿主人,又自幼在此生长,自是再熟悉不过了。

  推开侧殿的一间小室,赵筠走至桌案前,看到敞开的半旧古木匣中一些拨浪鼓一类的儿童玩物,猜测此间应是徐赋儿时居所。

  想着幼小的徐赋,住在这远离主殿,仿若杂室一般窄小的屋子里,赵筠不禁叹了口气。

  这哪里是皇子的待遇,简直连得力的下奴都不及,可见他的生身父母对他有多嫌弃。

  叹息间,门闩落锁声顿起。下一刻,温暖的触感附上。

  徐赋便自身后将她拥住,沉声道:

  “我们不会像他们那样的,对么?”

  赵筠沉默了一会儿,待感受到他的紧张后,才道:

  “不会的。”

  身后呼吸声渐粗,赵筠柔声安抚着他:

  “我们不一样的,我喜欢你,我此生只喜欢你一人,可好?”

  她将徐赋圈在她腰间的手握紧,轻声道:

  “天宁帝得不到阿宝公主,不是他不够大度,容不下她身边的男人,而是因为你母亲根本就不喜欢他。喜欢一个人,有独占欲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他们没能在一起,不是你父亲不够好,而是因为他们本身就不合适。”

  徐赋忽然放开她,捧着她的脸道:“你喜欢我?”

  赵筠点点头,下一刻她眼前一花,再接着便被打横抱起。

  徐赋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锦衾之上,然后俯身压了上去。

  “你真的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人?”

  赵筠深吸一口气,终究咬牙点了点头,紧接着细密的吻从颊边一路往下,延至脖颈。

  这一应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但她不忍拒绝。

  感情应是想情相悦,水到渠成的,可天宁帝和萧景天展现给徐赋的只有强占和折磨,她不忍看他因父母的悲剧而失望扭曲。

  走神的功夫,疼痛忽然席来,赵筠忍痛蹙眉后,随之而来的却是迷茫的恍惚之感。看着摇曳的绯红色帐顶,她才恍然意示到,她已经将自己交给了心爱的男人。

  她没有骗他,在经历了穿越的种种后,她恐怕再也不会爱人了。无论她去往何方,她都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徐赋会是她的唯一。

  渐渐的,赵筠再无力去想其他,她攀紧他,感受着这份密不可分的亲密。

  寒霜夜里,室外一盆晚香玉悄然开放,由一朵纤细孱弱的花苞,缓缓舒展成清妍姝丽的花朵,在空旷的夜间,尽情释放着它的鲜妍妩媚。

  旖旎间,叶间一滴寒霜清露滴落,浇灌在晚香玉娇弱的蕊间,花瓣似承受不了这股寒凉,瑟缩的轻颤了花瓣。

  赵筠迷茫间蓦然回过神来,用力抵住徐赋的胸膛,急道:

  “不要......”

  徐赋紧扣住她的手,制住她的推拒抵抗,直到两人一阵轻颤后,他才埋首在她颈间,轻声道:

  “筠儿,给我生个孩子好吗?”

  母亲需要一个活在世上的理由,他的筠儿当然也需要一个留下来的借口。

  她这么心软,她说她喜欢他,又舍不得看他难过。她和那个女人终究是不同的,对吗?

  赵筠无力的抬起头,望着身上那个一脸无辜的男人,有心想斥责,但身上懒懒的不得劲,根本无力争吵。再则事情已经发生了,责骂他亦是无用。

  狠狠唾弃了圣母的自己,赵筠背过身,闷闷的不想理他。

  身后热源附过来,肌肤相亲的亲密让赵筠有些不自在,便往前挪了挪,可后面那人不依不挠,紧跟着将她圈入怀中。

  “筠儿不会怪我的,对吗?”

  赵筠翻过身,拿眼瞪他,实在气不过,爬起来朝他脸上拧了一把。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就仗着她喜欢他么?

  然而徐赋却捉住她的手,按在她光洁的小腹间,问道:“有了我们,你便不会再离开了吧。”

  赵筠轻轻一颤,他手心传来的温度,恍惚间竟让她有种错觉,仿佛腹中真有个小生命,攀扯着她留下来。

  她摇了摇头,便想往后退,但却被人紧紧紧固住。徐赋一反往日的温和,不顾赵筠的挣扎,强硬而坚决。

  再次密不可分之际,赵筠听到耳边一声轻叹:

  “夜还很长,我等你的答复。”

  这一夜的确很长,长到赵筠整个人都开始恍惚,迷蒙间,她仿佛看到晨光熹微之间,那好久不见的身影。

  将明未明之际,微亮的晨间亮起一室灯火。

  爸爸坐在茶几前,再一次将文具盒打开,反复确认笔具圆规直尺无误后,才将之放入书包。

  母亲则反复检查准考证等物。确认没有遗漏后,便抚摸着弟弟的头,殷殷嘱咐考试事项。

  弟弟蹙紧眉,问道:“姐姐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爸爸不耐道:“今天是中考的日子,你好好考试就行,不必想这些有的没的。”

  妈妈也连连点头:“你姐这也不是第一次离家出走了,你不用管她。今日可是你的大日子,千万别分了心。”

  弟弟攥紧了书包,低头道:“是我不好,去年的今天,姐姐也很紧张焦虑吧。若不是我非让爸爸送我去辩论赛,耽搁她考试的时间,她也不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她在空中静静的看着爸妈一脸平静的安慰劝服弟弟,然后催促他快点出门,免得误了考试的时间。

  她一边冷眼看着,便是用猜也能猜出他们此刻心中所想。

  别人可以自己去考试,他们家的丫头为何不行?家里只有一台车,当然要紧着儿子。又不是什么大事,值得闹脾气出走么。

  绝不能放纵她的肆意妄为,妥协一次,便会有二三四次。待受不了外边的苦,她自然会回来,可不能惯着她。

  这已不是她第一次遭受不公。她生于小康之家,父母从不在物质上亏待她,也不会如一般重男轻女的家庭那样动则打骂。

  只是将所有的热情都给了弟弟,对她的态度永远是淡淡的,仿若她只是一个多余的附属。

  她心里清楚,却佯作乐观,不争不抢。从小她就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根据父母的期望,塑造出一个疼爱弟弟的好姐姐形象。

  看吧,她从小就会演戏,所以才能在穿越后轻而易举的攻破那些男人的心扉。

  但演出来的人格,总有穿帮的时候。去年中考,父亲答应亲自送她去考场。可那天弟弟起晚了,快要赶不上一场约定好的辩论赛,焦急之下同她争抢起爸爸的接送。

  而父母出于惯性,再一次选择应承弟弟,让她打出租去考场的时候,她爆发了出来,痛诉弟弟的任性和父母的不公,因此崩坏了自己的人设。当她露出真面目的时候,就注定了会被放弃。

  若说第一次穿越时日短,爸妈不放在心上也属正常。如今她消失了近一年,他们却还是不在意。她心心念念坚持着要回家,究竟是为了什么?

  赵筠静静看着这一幕,轻抚着小腹,眼中无喜无怒。

  或许,她真的不该回来,这里根本没人在乎她。

  在她不自觉的时候,一滴清泪垂落而下。

  本快走出房门的弟弟摸了把脸上的泪痕,蓦然挣开爸妈的手,跑回房内,大声嘶喊:

  “是姐姐吗!姐姐,我知道是你,你回来吧,我再也不同你争了。是我不好,是爸妈不对,是我们对不起你。我害你错过中考,我也不考了,这就公平了,你原谅我们,好吗!”

  “你这孩子!”爸爸急赶回来,高扬起巴掌,可看着弟弟垂泪的眼,竟是收回手往自己脸上狠打了一巴掌。

  妈妈蹲在地上,捂着脸哀哀哭泣:“整整一年了,都找不到,你姐姐她恐怕……”

  泪水簌簌落在脸上,弟弟狂喜道:

  “爸妈,你们别哭了!姐姐就在房里,我感受的到,她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原来他们还是念着她的,并没她想象中的那般不在乎。她为了回家所做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赵筠伸出手,想向他们靠拢,但很快却身不由己的飞速后退。

  不,她不要走,她要回去,让她回去!

  然而一股巨大的拉力,将她拉回到现实。

  睁开眼,红帐轻纱,晨光微现。

  徐赋轻拂她的脸,拭下一手的泪水。

  “筠儿,做噩梦了么。梦见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没什么,就是个普通的梦。”

  赵筠擦干眼泪,想到梦境中爸妈弟弟对她的想念,嘴角不禁微微一勾。

  徐赋眼神渐深,是梦见了何人,让她流露出这既伤心又欢喜的神情?

  是别的男人,还是那个世界对她来说重要的人?

  无论是哪一个,他都不会退让。他的筠儿说过,伴随着喜欢而产生的独占欲,本就该是理所当然,不是么?

  赵筠翻起身,发觉徐赋早已洗漱打扮好。倒是她,一直赖到日上三竿才起。

  她有些不自在,赶紧麻利的将自己拾掇好,然后陪同徐赋去大殿用早膳。

  殿内蓝棘早就侍奉在侧,等到两人到来,便吩咐宫女上前伺候。

  赵筠刚端起粥喝了一口,便听到蓝棘恭敬的问道:

  “殿下,大宇的登基典礼安排至何时?”

  “噗……”

  赵筠一口粥喷了出来,舌头都大了:

  “大,大宇是什么?”

  徐赋轻拍着她的背,又拿帕子将她的脸擦拭干净。

  看殿下忙着照顾皇子妃腾不出空,蓝棘便贴心的解释道:

  “大荒和大昭百年前本是一国,那时的国号便是宇。如今殿下一统南北,便恢复了原来的国号。”

  赵筠磕巴道:

  “你不是萧景天公主的儿子么。你靠着南荒的将士才夺得天下,不该直接继承荒的国号吗?”

  蓝棘笑笑,又道:

  “殿□□内不仅流有大荒嫡脉的血,同时也具有大昭皇室血统。若以一方国号登基,势必会引起另一方的不满,索性恢复故国国号。”

  “可,可……”

  “无妨,不过是个国号罢了。”

  可,可她有妨啊!不用大荒的国号,她还怎么回家?

  赵筠浑浑噩噩的被徐赋牵着,只觉得整个人生不如死。打死她也想不到事情竟会发展成这样!

  这打击实在太大,让她一路恍恍惚惚,直到坐上马车出了城门后,才缓过神来。

  赵筠掀开轿帘,探头往外望去,在看到一路尾随的军队后,才后知后觉的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徐赋好笑的看着她:“筠儿终于清醒了?”

  她谄谄的坐回原地,有些不好意思。

  徐赋没再继续调笑,坦言道:

  “去南阳。”

  赵筠反应过来:“你要去追萧祈月?”

  “如果一切顺利,那便是的。”

  如若不顺,南阳可不止一个萧起月。

  数日后,南阳将军府里,气氛一触即发。

  于信持戟在手,警惕的望着挟持着于瑶的两人,面显怒容。

  “徐耀,萧祈月,你们到底想怎样?”

  徐耀冷眼道:“当日若于少将军不曾叛逃,裕王未必会输。真是想不到傲骨铮铮的于家人,竟也做了逃兵。”

  “若真是南荒入侵,我们于家拼了性命也会阻拦。但徐赋身具帝王之血,与裕王南阳王并无二致。再则,平京传来消息,徐赋将以宇为国号。南北归一,民心所向,于某何苦阻拦大势?”

  萧祈月阴沉着脸,道:

  “无须多言,你即刻调动南阳的兵力配合守城,阻止徐赋入南阳城!”

  于信摇了摇头:

  “没用的,南北一统后,再无抵御南荒的必要。父亲已将手中兵权上交,你即便再逼迫也是无用。”

  徐耀知于信从不说谎,听到此处,不禁放下手中兵刃,欲放过于瑶。

  但萧祁月飞起一肘,往边上撞去。

  徐耀慌乱下险些收不住手,好在于瑶非闺阁弱女,早在徐耀放松之时,便做好脱身的准备。

  意外到来之时,她及时侧头,避开了致命一击,但脖上仍划了一道长口。

  经此变故,徐耀忙将于瑶用力往于信一推,然后飞跃着远离萧祁月,警惕的看着他。

  萧祈月仿若看不到他的戒备,只轻笑道:“徐公子怎这般不小心。”

  徐耀差点没被气死,早知此人不是善茬,虽因徐赋之故同此人暂时联手,但心中一直警惕着,没想到还是着了他的道。

  于瑶虽被伤到,但于信并未迁怒徐耀,而是持戟指向萧祁月,战意凛然。

  萧祁月两手一摊,无辜的笑道:

  “人可是徐公子伤的,于少将军难为我作甚?”

  言毕,他再不管剩下的人,径自飞身离去。

  于信待要去追,却被徐耀拦住。

  “徐耀,你当真要同我于家作对?”

  徐耀摇了摇头,道:“没有兵权,你斗不过萧祈月,他同柯咏夜有交易。”

  听了这番话,于信才愤愤收回长戟,转身不想看这糟心的货。

  徐耀顿时歉疚的道:“抱歉,我抓你妹妹,不过是用作胁迫,并无伤她之心。”

  于信也懒的再搭理这个傻子。他同徐耀也算是故交了,此人重情重义,奈何性情冲动,极容易被人当枪使。即便他们情谊不及从前,也不愿看他泥足深陷。

  “你还想继续跟着他?”

  徐耀缄默不语,算是默认。他也不想同卑鄙之人同伍,但他不愿放弃赵筠。平京已经传来消息,徐赋带兵赶往南阳,赵筠也一并在列。

  于信看他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只叹道:

  “你想见她,便随我一起去药师谷吧,我们堂堂正正争一场。”

  徐耀惊诧的抬起头,望了他一眼:“此言何意?”

  “萧祁月拦不住徐赋,迟早会退守药师谷。你没看徐赋都快兵临城下了,宋予臣仍按兵不动么?我们守在谷口,跟在徐赋身后一同入内,届时便看各自的本事罢!”

  看于信的神情,徐耀知其定知晓内幕,便点了点头。这一生的执念,也该是时候有个了断了。

  城楼上,萧起月遥望着由远至近的军队,心中既忐忑又焦灼。

  战报里,徐赋因急行赶路,所带的兵力不多。南阳是边陲之地,私兵数量不少,于家交权后虽遣散了军队,但仍有一部分掌握在柯咏夜手中。

  说起来,南荒大军能直入南阳,这位柯家新贵功不可没。如今他以国相之位换柯家支持,只要杀掉徐赋,便再无人知道他的身世!

  既至近处,他看着徐赋在兵士的包围中跳下轿,然后往车内伸出手。

  那个令他爱恋无极的女子从轿内探出,被徐赋搀扶着下车,然后和他并手而握。

  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温情和默契,无一不让萧祈月妒火交织,煎熬难耐。

  这个贱人,果然是无利不往。谁手中拥有权势,她便依附于谁,何其轻贱!

  待他杀了徐赋,便将她囚于暗室,让她永世不见天日。自由和名分,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拥有!

  赵筠肩后一痛,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正好撞入萧起月眼中。

  但她目光很快移开,转而盯着城沿上的弓箭手,拉拉徐赋的袖子,轻声道:“你看。”

  徐赋将她揽在怀里,安抚道:“别怕。”

  城墙上的萧祁月看到这一幕,气的面色铁青,挥手喝道:“放箭!”

  然而一声令下,弓箭手纹丝不动,城墙下徐赋身姿卓然,静静的望着他,眼中轻现嘲讽。

  这一幕何其眼熟,萧祁月眼皮一跳,瞬间后跃。与此同时,弓箭手齐齐转向,对着他一通乱射。

  “开城门!”

  不一会儿,柯咏夜亲迎出城,单膝跪在徐赋身前,恭敬的道:

  “柯咏夜不负殿下所托!”

  徐赋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

  柯咏夜谄谄的笑了笑,哪里看的出半丝南阳主事的矜贵,只不好意思道:

  “不敢,全靠殿下深谋远虑。若非殿下打入禁军,引得于皇后忌惮,将于信掉回平京。其后又一直阻碍于信回南阳,臣下也没那么容易掌控南阳局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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