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透骨而出。
血气顺着他的心口滴在我的脸上,杳杳白衣染作胭脂红,我吓得伸手替他捂住伤处,血从指间渗出来,偏偏怎么捂也捂不住。
墨止将长剑震落:“我无事。”说罢他回身望着凤玖,“这一剑,权当是惩我夺人之美,昭白在鸾鸢城叨扰数日,今日就此告辞。”
他二人隔着数丈,凌厉眸光各不相让。
我亦有了些许底气,昂起头来朝凤玖喊:“你说过愿赌服输,他来了,你放我走。”
“若我不肯呢?”
“你……”
殿外虎视眈眈的妖族众人,将凤寰宫团团围住,只等着凤玖一声令下。
他忽而笑了:“到底是我高估了自己。”
那日我扯着墨止的袖子,一步一步挪出凤寰宫,许多人挥舞着兵刃拦路,奈何凤玖迟迟未动,谁也不敢贸然出手。
云头携着我一跃而起,耳边风声鹤唳,墨止绷紧了身子,跃上第一重天后,才脱力倒在我怀里。
他心口的伤还在流血,我小心扯开那处衣裳,却见他剑伤之外还有鞭伤。
我心里一急,顾不得旁的,又再扯开了些许衣裳,鞭伤蜿蜒没入胸肋以下,林林总总许多道血痕。
手腕忽地被他握住:“昭白,别看。”
我又急又气:“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不是有虚实相生的术法吗,以虚化实,以实化虚,旁人又怎么会真的伤到你?”
他清清浅浅地朝我笑:“虚实相生之法,虽不见伤口,却到底会疼,我以前偶尔为之,只是为了试试你,硬受几十根凤翎骨刺,看你会不会心疼。”
“你!”
我咬牙切齿:“你如今伤成这样,也全是障眼法对不对,害我流了好些眼泪,你怎么赔?”
他轻合起眼:“如今我也想施个障眼法骗你,可惜……是不能了。”
脚下云气忽然散了,我抱着他直落丈许,勉强驾起云来托住他。
“墨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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