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什么要搅进这些事情里呢……朦胧中上观竟然有些想不起最初的缘由。
——啊,是为了解开诅咒。
——那现在呢?
——是……是为了……
——是为了阮寻先。
脑子已经无法正常运作了,反抗的力量也弱了下来。
正当阮寻先不想再浪费时间,打算直接解决掉他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忽然尖锐地刺痛起来。灵力的控制骤然停下,上观脖子上的细线也跟着松开,散落一旁。他还不知道怎么了,神智刚回来了一点,他就看见阮寻先扶着头,眉头紧皱好像很是痛苦。
上观无法想那么多,被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感觉是那样的强烈。他痛弯了腰,双手捂着脖颈割开的伤口,双眼上挑地盯着阮寻先,因为忽然呼吸顺畅而剧烈的咳嗽。
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结果眼前阮寻先反而不知为何,像是旧病发作一般,神情极其痛苦。他甚至无法保持站立不动,在原地时而躬腰时而后仰,显然是副坐立不安的状态。
上观大口大口喘气,紧盯着对方,唯恐在他气力还没恢复过来能够拉开距离之前突然发作。但事情比他想象中的稍微好那么一点点,直到他呼吸缓下来些许,阮寻先仍旧是那副姿态,嘴里还不停地抽气。
直到某一瞬,阮寻先抬起头的瞬间,二人目光对上。
上观浑身一怔——这眼神太熟悉,明明已经是副要死不活的难受模样,可眼神却平静如春水,毫无波澜。
这是阮寻先,与他五年生死相依的至交好友的眼神。
记忆如潮涌来,五年里阮寻先经常是这样的眼神,十分淡漠。无论是倒霉还是走运,都没有多余的神情。
“……寻、寻先……”上观喘着气喊出口。
对方却依旧痛苦难捱,嘴里只有痛苦之声,并无回答。
但这一刻,他的的确确感觉到了——是他所熟知的那一魂一魄在与自己对视,而不是那什么所谓的最强掌门。
而那眼神就好像在说,“快走。”
这还要多感谢阮掌门小看他这个凡夫俗子,没急着把沉玉拿走。上观读懂了那眼神中的含义后,连滚带爬地往入口处走,急忙将流光百转的沉玉嵌进了树干的凹陷中。
“别想走!!啊!!”作为阮掌门的意志仍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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