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虑看着他，满是不解：怎么。
戚无忧并不打算解释——或者说无可解释，他为了上观而不顾门派时隔百年的机遇，实在是大逆不道。他只淡淡回应：给我便是。
他是自己的亲兄弟，戚无虑虽然隐隐觉得不妥，可还是听从了他的话，转手将沉玉递到了戚无忧手边。
就在此时，金月清冷的声音传来：“在谁身上都一样，你们已经输了。”
“前辈，胜负还未定。”戚无忧轻声说着，手腕一翻，一柄光刃现于指缝间，“万一小辈侥幸获胜呢。”
此言一出，金月身后的大尾即刻不安地律动起来，一下一下抽在地面上：“你在挑衅我？”
“哪里，如有冒犯，还请前辈海涵。”戚无忧微微一笑，忽然往后撤出数丈远，戚无虑与他默契十足，朝着另一个方向同样撤开，霎时间两兄弟与金月构成了三角之势。
这边已经蓄势待发，阮寻先并不在意似的将手收回，淡然道：“将沉玉交给我吧，我不想对你下手。”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上观试图从他眼眸里找出什么别的情愫来——他仍抱有那么一厘幻想，若是他身体主导的是那一魂一魄，阮寻先还会对自己如此说么。
又或许，他此刻的不想下手，正是那点旧情在作祟。
想到这里，上观忽然道：“你法术高强，我确实除了认输别无他法。”
“嗯？”
“我只想问问你，”上观抬眼直视着他的双眸，“我还能再跟寻先说句话吗。”
“你不是一直在跟我说话么。”
这边仍未说完，那边金月已经和戚家兄弟纠缠上了，只剩下连小小还呆站着。
上观倏地凑近他——他无论是男是女，长得都太过完美，骤然靠近后，那双紫眸竟有些摄人心魄的迷人。他双手捧起阮寻先的脸，靠得极近，几乎鼻尖快要蹭到鼻尖，声音小得像梦呓：“若你是那个寻先，若你能听见我的话，我想说……”
阮寻先竟被他莫名其妙的亲昵怔住，一时间心神被牢牢抓在上观的紫眸里。
“我一定会让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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