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毓猜测,陆臻其实知道得挺早的,要不不会数次欲言又止。
爸爸生下自己时,不可能瞒过所有人,或许陆臻辗转知道了这件事,并且和爸爸认识。或许他可能就是因为当时认出了自己和爸爸很像,所以当初才在相亲时会有那些奇怪表现——忽然对他很好,却只当自己是弟弟。
只可惜陆臻已经失忆,没法再追究前事。
“我在想,你有那么一个爹,是什么心情。”
是抛夫弃子的男人可恶,还是四处留情,谋财害命的男人更可恶?相比之下,还是陆臻更倒霉一点,难得他还能保持这副乐观向上的心态。
陆臻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给他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是不是发现越来越和我惺惺相惜了?其实不是的,唐先生和岳父是因为误会分开的,这些年他们彼此都不好受。”
“不是岳父,是公公。”
齐毓本来有这个意思,但是说话的不是他,而是门外站着的唐若海。
他长得虽然好看,但脸上一直带着病容,唇上没什么血色,此时却像是注入了活力,瞬间英姿焕然,生气勃勃。
他约莫是拿到鉴定报告了。
“我的孩子,怎么可以被人压在身下?陆臻,齐毓说是他一直在伺候你,很好,以后没这种事了。齐毓,明天你就跟我回国,接受训练!嘉恒真不会带孩子,把孩子养成什么样!”
他看到陆臻和齐毓躺在沙发上,靠得很近,不由得哼了一声:“真是不堪入目!”
陆臻一头雾水,委屈地看了看齐毓,齐毓在床上基本不动弹,而且他们做饭靠阿姨,扫地靠机器人,伺候自己这种事情,真是从何说起啊?
齐毓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齐嘉恒不好,这人简直就是当面触犯他的禁忌,对陆臻道:“一个从来没有参与过你人生的人,忽然出现,对你指手画脚,品头论足,这种人我们应该叫他什么?”
陆臻自然是帮他的,略一思索,就回道:“吃瓜群众?”
“没错!这种人我们有必要搭理吗?”
“没必要。”陆臻决定要当好这个捧哏的,不过看着唐先生脸色发青的样子,他担心唐先生要动用保镖。
回想前世齐毓压抑的状态,他不可能没反抗过唐若海,但是显然都失败了,唐先生在顽固和自以为是上是没人能出其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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