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回到餐厅座位，服务生问齐毓是不是牛排有问题，要不要再换一份，他拒绝了，让人上一杯鲜榨橙汁。那份牛排切面颜色鲜红，他是看着就吃不下了，放到一旁。
陆臻遭到冷落，愤愤不平地说：“你看，你看，又是可疑的沉默！”
齐毓无奈地说：“我只是在思考你到底跟谁学的中文。”
“跟保姆学的。怎么样？”
“很好，非常完美。”
“谢谢。所以可以交代你的感情史了没？”
“……没有。”
“什么没有？”陆臻愣了一下。
“字面上的意思，没有感情史。”齐毓低声说。在陆臻面前承认这个，可能要被他嘲笑。
赵叔叔刚接养他的时候，待他还是挺好的，让他和赵怡一样进了贵族小学，那个时候陆臻还和他同校。不过他衣食住行和赵怡终究差了几个档次，在学校很受欺凌。
到了初中，他不愿再上私立学校，按的自己的户口分的学区，进了一个比较差的初中。同学都是无心学习的，热情地邀请他一起玩耍逃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上了一所重点高中，同学正是风华正茂，他却开始打工挣学费了。
陆臻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其实认真算起来，我的第一次正经恋爱也是和你。以前要么单恋，要么……你懂的。”他自认说的都是实话，因此脸上一片坦然。
“……嗯。”齐毓没想到他没有嘲笑，反而这么说，让他心安不少，却又忍不住道，“那你单恋的时间应该挺长吧？”
“哪儿啊，早早我就被家里丢到美国，他去的英国，一年到头面都没见到几次。以前还以为是哥们儿的兄弟情，前两年才发现坏了，好像我钟意的是男生。”
“然后你就出柜了？”齐毓一直很佩服他的胆量和气魄。
“刚知道以后，纠结了挺长的一段时间，后来接受了。我妈当时看到我毕业了游手好闲，就给我张罗相亲，我忍无可忍就出了呗。还以为她会消停，结果她找男的来了。”
“以你的条件没必要相亲的。”
“你这句很像亲友团对大龄相亲青年的客套话。”陆臻哀怨地瞥他一眼。
“哈哈哈哈！”齐毓终于笑了，“你还那么年轻，怎么很有故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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