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到时可能连我也要换下来？”齐毓沉下了脸。
只可惜戴着眼镜，没能看出他表情的不对，只看得出他的声音瞬间变得低沉。
他这一年，参加预赛的时候还感觉自己实力勉强，复赛时就已经游刃有余，现在比起复赛，他又多看了好几倍的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看书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许可能只是忽然开窍。
对他来说，决赛冠军都是预定的囊中之物。毕竟参赛题目都是现今的学者教授出的，都是考前有了答案的，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挑战性了。
但就算他看不上，也看不惯有人在其中做些肮脏的手脚。
辅导员都是本校本科生毕业后担任的，水平参差，他一直知道。但他总认为，只要自己成绩好就有公平，没想到一场普通比赛，还能这样操作。
“钟师兄那边怎么说？”齐毓问。
他不相信钟师兄也会对别人说，自己的实力不如他，比赛主要靠他这种话。
“钟同学那边还没有和他商量，只要你这边点头答应，再跟他说，才能体现同学情谊。你说是吗？”
“你说得有道理，不过……”
辅导员有点急切：“不过什么？”
他做这个辅导员没什么油水，工资单上只有一千多块钱，但是盖不住学校很好，帮老师教授的忙也能挣点外快。
今天早上学生会主席找到他，让他劝说发生车祸的齐毓主动放弃比赛，只要能在参赛名单加两个人，就给他一万块。
动动嘴皮子就能一万块，这谁不乐意？
眼看着一个五千块已经到手，另一个五千也快手到擒来，他当然十分激动了。
“不过我不答应。就算你们把我踢出队伍，另外加上两个人，你们可能也只是白去一趟。”
辅导员脸色微变：“齐毓，你也未免太自视甚高了吧？我们学校智商比你高的就没有了吗？你们的报告我都看了，我看你和钟同学那份，除了投机取巧，选了个好题，其实并没有任何特别。你自己几斤几两，也应该是清楚的吧？要是你真的那么牛，为什么还要高考？为什么以前数理竞赛从来没拿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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